佈陣的劉危安忽然抬起了頭,看向西南方向,那是押運物資的隊伍,想要在走馬龍平原佈陣,沒有物資是不行的,負責押運的人是虎躍山和駱駝祥子,虎躍山年輕,駱駝祥子穩重,還有一個沉默的刀客,三個人的組合,遇上強大的魔獸也能應付。
“遇上危險了嗎?”霍楠衣露出緊張的表情,劉危安特意傳信讓她趕過來,這次佈陣,他負責90%,剩下的10%由霍楠衣操刀。
“我去去就回。”劉危安化作一縷輕煙,飄了出去。
……
“小心,此人的力量很詭異——”暴退的虎躍山話沒說完,衝上去的駱駝祥子的劍已經對上了敵人的骨頭大棒。
刺耳的碰撞聲中,駱駝祥子的長劍扭成了麻花,駱駝祥子如果不是鬆手快,人也要扭成麻花,全身骨頭將沒有一根完好。
穿著獸皮的壯漢以一種野獸一般的姿勢突進,速度快到極致,駱駝祥子的叫還沒落地,敵人的骨頭棒子已經到了眼前,駱駝祥子身經百戰,也禁不住心頭巨震,他沒有理會骨頭棒子,並指如劍,點在壯漢的胸口。
骨頭棒子被刀客的刀擋下來了,駱駝祥子卻沒有任何開心,他一指點中壯漢的胸口,如擊岩石,反震之力差點讓兩根手指頭的骨頭斷了。
敵人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突然丟下了駱駝祥子,衝向刀客,骨頭棒子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招招凌厲,刀客連連後退,直到虎躍山加入,情況才好轉。接著駱駝祥子也從後面攻來,壯漢開始被壓制。
不過,情況雖然對壯漢不利,此人卻毫無懼色,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突然,他張開嘴巴,爆發出虎嘯巨音。
“不好——”虎躍山和駱駝祥子同時色變。
敵人的嘯聲針對的不是他們三人,而是身後的運輸隊伍,虎嘯山林,百里無聲,形容的大概便是壯漢此刻的聲勢,運輸隊都是平安戰士的精銳,此刻一個個面露痛苦,一部分實力稍遜之人嘴角已經露出血跡。
虎躍山三人加快了進攻速度,但是壯漢韌性強的可怕,在三人狂風暴雨的攻勢下,絲毫沒有怯意,反而愈戰愈勇,他的體內響起了河水流淌的濤濤之聲,駱駝祥子和虎躍山眼中閃過駭然。
又一次碰撞之後,刀客的刀承受不住扭曲的詭異力量,斷為兩截,壯漢根本不給駱駝祥子和虎躍山救援的機會,貼近刀客,骨頭棒子如泰山壓頂,重重落下,刀客眼中閃過瘋狂,斷刀化作一抹閃電掠向壯漢的脖子。
“不要——”虎躍山和駱駝祥子同時焦急大喊,刀客竟然想與敵人同歸於盡,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見到的。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插了進來,抓住了骨頭大棒,刀客只感到一隻手掌拍打在胸口,然後整個人輕飄飄落在了車隊前,定睛一看,原來是荒主到了。
壯漢的頭髮炸起,宛如野獸遇到了危機,他的嘯聲停歇,全身的肌肉猛地**,驚濤拍岸的聲音響徹這一片天地。
嗡——
虛空扭曲,骨頭碰撞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量斷為兩截,劉危安紋絲不動,而壯漢腳下的泥土化為粉末,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延伸數百米,和劉危安腳下的平整大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劉危安上前一步,捏住了壯漢的脖子,感覺捏住了一條巨蟒,壯漢還想反抗,他運起《大審判拳》,壯漢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怎麼回事?”劉危安問駱駝祥子,之所以沒有殺死壯漢,是因為壯漢眉宇間稚嫩,看似青壯,實際年齡不超過16歲,一個未成年,打的虎躍山、駱駝祥子和刀客三大高手不惜採取同歸於盡的手段,他一時不忍心痛下殺手。
駱駝祥子解釋了原委,一頭雙色花鹿突然衝出來,虎躍山以為雙色花鹿要衝擊運輸隊,立刻上前把它宰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