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受傷吧?”張舞鶴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人,見到劉危安臉色陰沉,不禁擔心起來。
劉危安搖搖頭,沒有說話。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受傷了呢。”張舞鶴上下打量了劉危安一眼,確信他完好無損,一顆心才落下來,奇怪地道:“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麼你臉色那麼難看?”
“讓它給跑了。”劉危安道。
“……”張舞鶴翻白眼,“大哥,那是九級魔獸,不是小雞小鴨,能把它趕走,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打算抓來煲湯嗎?”
“這東西記仇,還會再來的。”劉危安道。
“那還擔心什麼的?它來了,你再把它幹掉不就可以了。”張舞鶴道。
“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等它。”劉危安道。
“如果是我,知道有一隻九級魔獸會來,等十年八年我都願意。”張舞鶴道。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劉危安道。
“你嫌我活得太久就直說。”張舞鶴道。
“我把陣法的掌控權交給你。”劉危安道。
“你覺得我學得會?”張舞鶴反問。
“我覺得你比我聰明,我都學得會,你肯定沒問題。”劉危安道。
“捧殺,我不上你的當。”張舞鶴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花言巧語對她不起效果。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獨當一面。”劉危安道。
“你那是拔苗助長。”張舞鶴道。
“你還需要拔苗?”劉危安經過她的打趣,已經釋然了。
“你手上的是什麼?”張舞鶴問。
“魔獸的一條尾巴。”劉危安把白色的尾巴丟給張舞鶴。
“這尾巴……看起來像是狐狸,不會是隻母的吧?”張舞鶴仔細盯著尾巴,白絨絨的,差不多有三米,都能當鞭子使用了,毛髮蓬鬆,潔白如雪。
“還有八條尾巴。”劉危安道。
“那就是九條尾巴,不會是九尾狐吧?”張舞鶴問。
“應該是。”劉危安道。
“難怪要跑,再不跑,怕要變成禿尾狐了。”張舞鶴嘖嘖稱奇,“這尾巴蘊含可怕的能量,你手下不是有厲害的鐵匠嗎,試試能否打造出一件厲害的兵器來,你有沒有發現,平安軍的高手不少,但是厲害的兵器不多,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很影響實力的。”
關於兵器這個問題,劉危安自然注意到了,這是平安軍的硬傷,底蘊不足。個人實力不足,可以靠悟性、靠苦修、靠實戰提升,兵器的話,可不是靠努力就能出來的,還得靠運氣。
首先是材料,一把好的兵器,材料是關鍵,凡鐵是不可能打造出神兵的,可是,這類材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在沒有得到材料之前,談論打造兵器都是空談。
其次,有了好的材料,還得有好的鐵匠,否則也是白搭。最後便是時間,打造神兵利器可不像打造菜刀,動則數年甚至數十年,這三個條件,不管哪一個,都是平安軍所不具備的,平安軍戰士手上的兵器90%是靠搶。
平安軍現在還不具備大規模打造神兵利器的能力。
“認識那兩人嗎?”劉危安抬起頭,瘡痍的大地上,出現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老人身材魁梧,骨架很大,但是此刻已經佝僂了,駝著背,撐著柺杖,顫顫巍巍,少的是個小女孩,十四五歲,穿著明黃色的裙子,活潑朝氣。
兩人一個暮氣,一個生機,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又驚人的和諧。
“不認識!”張舞鶴本是隨意一瞟,猛地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一縮,臉色大變,不過轉眼間,又恢復了正常。
劉危安攜陣法之威與九級魔獸全力廝殺,隨意一縷氣息都足以排山倒海,她自負處於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