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後,客廳陷入了沉默,劉危安在觀察沈洪武,沈洪武也在觀察劉危安。
沈洪武的大名,劉危安是聽過的,他的財富太有名了,想不知道都難,他搶劫的很多城池,就有沈洪武的產業,不過,他針對的是十大商會,所以和沈洪武並無恩怨。
沈洪武身材高大,微胖,面板黝黑,穿的很普通,如果他把頭髮弄亂一點,衣服髒一點,說是碼頭上的苦力一點都不違和。說實話,這幅尊榮,和劉危安想象中的首富差距真的很大。
這樣一個人竟然是首富!
其貌不揚,說話還有點口齒不清,劉危安也算識人無數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點上位者的威嚴都沒有。
“沈先生出門都是一個人嗎?”劉危安這開口的第一句話令沈洪武一愕。
“沈某來之前,有過很多設想,最終還是決定一個人來。”沈洪武沉吟了幾秒鐘,實話實說。
“沈先生一定有很多朋友。”劉危安道。
“不瞞荒主,如果是做生意,付出一分,我能得到2-3分的回報,但是投資感情,付出10分,也未必能得到2分的回報,沈某的朋友或許很多,但是真心的朋友就不好說了。”沈洪武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
“沈先生怎麼看待第三荒?”劉危安問。
“八荒我都瞭解過,第三荒給我的印象是墳場,死氣沉沉,但是這次前來,卻發現一切都變了,生機勃勃,如果不是地圖沒有變化,我都以為走錯了路,來到了第二荒或者第四荒,亦或者是其他新的地界。”沈洪武道。
“如果讓沈先生定居第三荒,沈先生願意嗎?”劉危安問。
“沈某求之不得!”沈洪武想也不想便道。
“同樣的問題,我問過荀家的那位老先生,沈先生想知道是怎麼回答的嗎?”劉危安看著沈洪武。
“荀求之荀老嗎?”沈洪武問。
“正是此人!”劉危安點頭。
“荀老學貫古今,腹有溝壑,高屋建瓴,沈某一介商人,豈敢妄自猜測。”沈洪武趕緊道。
劉危安輕輕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輕描淡寫地道:“我之前做過不少違背商業規則的事情,沈先生必然有所耳聞,如果定居第三荒,豈不怕羊入虎口?”
“這裡面是沈某一半的身家,如果荒主需要,另外一半,沈某馬上送過來。”沈洪武平靜地道。
劉危安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錦盒上,這是沈洪武唯一帶的東西。他想過以沈洪武的身家和地位,送的禮不可能輕,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是他一半的財富,這已經不是‘厚禮’兩個字能承受了。
“做過生意的人都知道,0到1是最難的,1-10是最辛苦的,可是隻要度過了10-100,財富便無可阻擋,無非是來的慢與快的區別。”沈洪武道。
劉危安的目光從錦盒上移開,漫不經心地道:“沈老闆是什麼時候改變主意的呢?”
“看見道路的那一剎那。”沈洪武道。
“有人評價那是面子工程,勞民傷財。”劉危安道。
“總有一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如果天下都是這樣的道路,經濟的繁榮將增加十倍甚至百倍。”沈洪武斷然道。
“沈先生來找我,不會單純的想認識一下吧?”劉危安不為所動。
“我是做生意的,生意在很小的時候,算賬、運輸、生產、賣貨等等都是我在負責,我也忙得過來,當生意做大之後,運一趟貨都得一兩個月的時間,我便沒辦法每件事都親力親為了,只能僱傭人來分擔一些事情,有的人負責賬房,有的人負責倉庫,有的人負責銷售……各行其職,相互配合,負責人在自己的職能部門可以擁有很大的權利,但是我不會讓他們在其他部門也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