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墨者並不驚訝,不是他心中預測到了,而是不在乎,他只對機關陷阱感興趣,劉危安是第三荒的霸主還是整個邊荒的霸主,甚至是中原霸主,他都不在乎。
不過,當劉危安說自己對陣法頗有研究的時候,墨者卻表現出了相當濃厚的興趣。劉危安就用桌子上的杯子、杯蓋、茶壺、茶葉、茶水、插花以及毛巾等簡單的物品在配上他的符籙,擺了一座小型的迷幻陣法。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墨者足足花了兩炷香的時間才走出來,滿臉的驚訝,他的眉毛被燒掉了一半,頭髮也燒焦了,外套上全是水漬,他不僅不覺得狼狽,反而如同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滿臉的興奮和期待。
“我也研究陣法,卻只得皮毛,故而以為陣法不過如此,現在方知,我竟是井底之蛙。”墨者感慨萬分。
“我的想法是在陣法的基礎上結合機關陷阱,不過,我不確定這樣做是否合適,所以想請教墨者。”劉危安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牌遇到一起,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但是如果矛盾屬於一個人呢,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會如虎添翼。”墨者肯定無比。
劉危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研究陣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有些東西是天賦無法彌補的,墨者專研機關陷阱一輩子,重點是人家是有傳承的,經驗這東西,平時看起來沒什麼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他拿出了一份圖紙,《朱雀陣》的陣法圖紙,他自己畫出來的。
“這陣法——”墨者只看了一眼便為之動容,他對陣法的研究可不僅僅是皮毛,或者說,他口中的皮毛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大師了,陣法圖他只是看了一個大概,已經覺得陣法繁雜玄奧了,知道這是了不得大陣,至少他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陣法。
“你先看著,看完了,我這裡還有兩份圖紙。”劉危安道。
“那我便不客氣了。”墨者深知這份圖紙的價值,劉危安如此信任,使他大為感動,他在戒指裡面一陣摸索,拿出了厚厚的六本書,遞給劉危安。
“機關陷阱之術比不得陣法大道,但是也有些價值,不敢說對你有幫助,但是增加一點趣味也是好的。”
“卻之不恭了!”劉危安掃了一眼書皮的發黃程度便知這些必然是墨家的典藏孤本,墨者這是把他當做知己了。
劉危安回到自己的船艙,仔細研讀機關陷阱之術,才看到前面第二章便驚出了一身冷汗,與陣法相比,機關陷阱之術完全是針對人類的弱點而研發出來的殺人之術,沒什麼情面可講,每一種機關每一種陷阱都是以殺人為終極目標。
如果是之前得到這幾本典籍,他或許會於心不忍,但是知道魔獸即將來臨,他不驚反喜,機關陷阱越是厲害,對他而言越是有利,他一邊細細鑽研,一邊在腦海裡與陣法比較,什麼地方可以借鑑,什麼地方可以融合,什麼地方可以換用……如痴如醉,欲擺不能。
申怡雲進來看了一眼,見他如此認真,不敢打擾,默默退出來了。
甲板上。
“潮平兩岸闊!”楚朝烈長長地呼了一口心中的悶氣,經過一日的調息,傷勢好了大半,他的心情也好了大半,看著滔滔不絕的江水,有種莫名的悸動。
“一日千里!”早一步來到甲板上的諸葛神捕接了一句。
“既不押韻,也不契合意思,字數也不對,你這是哪門子的對詩。”楚朝烈瞬間鬱悶起來,好好的吃著飯,突然發現菜裡有一條蟲子。
“你對公輸雀隱瞭解多少?”諸葛神捕問。
“只知道他是公輸家族的天才,沒想到煉製的傀儡如此厲害。”楚朝烈的臉色變得不好看,現在胸口還傳來陣陣劇痛呢,如果不是劉危安贈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