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黃牛鬆開了宮三,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請!”宮三說的勉強無比,他是不得不走進大廳,對方雖然鬆開了他,但是殺意依然鎖定了他,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對方必然爆發雷霆攻擊,而這種攻擊,是他無法承受的。
對方的殺意太濃烈了,如魔獸一般狂暴,他這些年養尊處優,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鬥志了,他懷疑如果動手,一招之內,他便要喪命。
大廳的佈置很簡陋,但是打掃的很感覺,一塵不染,宮三卻沒有心思觀看佈置,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體魄強健,比他高了一個頭,面容憨厚,渾身散發著揮之不去的煞氣,那是長期與魔獸廝殺才會養成的一種氣息,給人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你是誰?”宮三不是傻子,已經隱隱猜到到了對方來自什麼地方,長期與魔獸廝殺的地方很多,不過,能培養如此煞氣的地方,唯有邊荒,邊荒的煞氣是最為猛烈和純粹的,除了血,就是死亡。
中原地區,常有大家族為了培養子弟送去邊荒磨鍊,歸來之時,身上也帶著煞氣,但是因為他們本身有堅守的道德體系,煞氣之中帶著本身的意志,沒有那麼純粹。
“我叫黃牛。”青年抓起已經涼了的茶壺,倒出的水,卻是滾燙滾燙的,冒著白氣。兩杯,宮三一倍,他自己一倍。
此人正是最早跟隨劉危安的三牛之一,另外兩牛是石牛和黑牛。多年過去,黃牛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人物了,他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個寶箱,放在宮三面前開啟。
“這裡是1000金幣,以後每年,都會有孝敬,數量只會多不會少,希望宮總管高抬貴手,給兄弟們一條活路。”
“宮某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宮三暗暗嚥了一口口水,眼睛卻盯著金幣不捨得挪開,他大小也是一個總管,但是每月的俸祿只有10金幣,比同級別的總管少了足足5金幣,只因為他是奴隸出身。這一箱子金幣,差不多是他10年的俸祿了。
“希望宮總管幫幫忙,我們兄弟很想與宮總管交朋友。”黃牛把杯子推到了宮三面前。
“如果宮某不答應呢?”宮三終於把目光從金幣上移開,盯著黃牛。
“我與兄弟們只能離開了,或者去其他地方討生活,或者,返回邊荒。”黃牛淡淡地道。
“黃兄弟既然看得起宮某,宮某豈是不識趣之人?邊荒貧瘠,哪裡比得上中原這花花世界,我一看黃兄弟便是享福之人。”宮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針鋒相對的氣氛悄然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