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錢而來的,僱傭你們的人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見到朱九藺等人出現,劉危安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顧小姐則是看了朱九藺一眼,朱九藺不認識她,但是她認識朱九藺。
老朱家的人丁並不興旺,但是代代出人才,朱九藺被譽為百年未有之大才,其貌不揚,但是胸有錦繡,這樣的人,是不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的。
“我的陣法已經沒有破綻了,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的?”朱九藺還沒有開口,張少師搶著說話,聲音尖銳。
“就是你佈置的陣法?”劉危安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怎麼稱呼?”
“龍虎山,張少師!”張少師傲然回答。
“姓張,難怪口氣這麼大,只是,我憑什麼告訴你?”劉危安道,龍虎山的天師一脈便是姓張,此人姓張,即使不是張天師的直系也是旁系,在龍虎山,身份最尊貴的便是張姓。
“你解了我的疑惑,今日這一戰,我便不參與,兩不相幫。”張少師道。朱九藺這邊的高手看向他的表情變得古怪,龍虎山就是牛,不怕得罪任何人,這就是底氣。不過,也沒人反對,有張少師和沒有張少師,對他們來說關係不大,張少師的陣法造詣很高,但是陣法這東西,必須提前佈置,在陣法師的主場作戰,陣法師很可怕,可是,脫離了陣法師的主場,陣法師就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差不多。所以,在大家的眼中,張少師連一個隱匿陣法都被劉危安看出了破綻,也沒厲害到哪裡去,大家對他難免看輕了幾分。
不得罪他,忌憚的是他身後的龍虎山,卻不說張少師本人。
劉危安聽了張少師的話,卻很意外,他盯著張少師:“此話當真?”
“龍虎山一言九鼎,從不騙人。”張少師淡淡地道。
“看好了!”劉危安就地撿起一塊比臉盆大了不少的橢圓形石頭丟在路邊的小水潭之中,他的力道巧妙,石頭落水無聲,沒有一滴水花濺起,90%的體積沉入水中,冒出淺淺的一個頭。
朱九藺等人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凝重,石頭落水無聲,沒有水花濺起,他們也能做到,但是這麼大的岩石進入水中,小水潭連漣漪都沒有出現,彷彿石頭本就在水中,波瀾不驚,這份手段,縱然是頂級高手也未必能做到,這顯示劉危安對力量掌控已經妙至巔毫。
“這是什麼意思?”張少師蹙起了眉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有明白。
劉危安微微一笑,一粒小獅子射入潭水之中,頓時,漣漪擴散,一圈一圈,撞上岩石後,開始回彈,漣漪頓時顯得混亂起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象,卻讓張少師臉色大變,唯一的眼睛射出熾熱的光芒,彷彿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驚天之物。良久,他的表情才恢復平靜,目光轉移到劉危安的身上,一字一頓:“今天如果你能活下來,我會再來找你的。”說完,轉身離去,連朱九藺的叫喚都當做沒聽見,眨眼不見了蹤影。
張少師看似毫無破綻,與自然融為一體,但是岩石就是岩石,與水潭格格不入,一粒小石子就顯出原形了。
面對如此明顯的破綻,張少師無地自容,只能離開。
“好手段。”朱九藺也沒想到,劉危安僅用一大一小兩顆石頭就把他捨去了一個人情請來的張少師給驚退了,不管是運氣還是意外,都讓人佩服。
“你的心中並無殺意,何必趟這渾水?”劉危安盯著朱九藺。
“災難降臨,死一人,可以救百人,換做你,你會如何選擇?”朱九藺問道。
“聽的口氣,我便是這要死的一人?”劉危安語帶嘲諷。
“人生總是充滿無奈,我們只能砥礪前行。”朱九藺道。
“你們還有人要退出嗎?”劉危安看向朱九藺身後的其他高手,迎接他的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