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第二個選擇,劉危安也不想用如此極端的手段,畢竟,死了人,以後再想化解矛盾,就千難萬難了,但是他沒有選擇。嵩山那邊的情況不定,但是結合所得到的資訊來看,情況堪憂,十分不妙。
留給第三荒的時間不多了。
一荒之力抵抗全世界,縱然劉危安再自信,也不免心中沒底,他能做的,只有不斷增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實力越強,面對危機的底氣就越足。他之前沒覺得邊荒有什麼不好的,人傑地靈,物產富饒,但是走了幾趟中原後才發現,邊荒真的很貧瘠,和中原根本沒法比。
第三荒想要發展,必須藉助中原的資源。
劉危安那福家開刀,自然是把福家的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福家倉庫裡面確實沒有那麼多草藥,但是,福家還有寶庫呢,寶庫內的草藥不外賣,福家自己使用。寶庫內的草藥,年份足,藥效好,全部是珍品。
老太爺一輩子的收藏,捨不得賣給平安軍,但是,劉危安豈是好糊弄的?要麼給草藥,要麼給命,老太爺只能妥協。
平安軍離開了,帶著草藥離開了,福家得到了一大筆錢財,但是福家卻高興不起來,如喪考妣。一大家子少了一半,大部分人都是悲傷和憤怒的,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心中竊喜,少了兄弟姐妹,就是少了分家產的人,自己本來只能分到一份的,現在可以分到兩份,甚至三份,當然,這種小心思是不能表露在臉上的。
“老太爺,您滿意了!”質問的話,從福家最傑出的年輕一代福安傑口中說出,福安傑被譽為福家百年來最優秀的後代,幾乎被指定為老太爺的接班人,除了有點叛逆,基本上沒有缺點,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發難,在老太爺最傷心難過的時候。
白髮人送黑髮人,死了這麼多後代,沒人比老太爺更難受。
“福安傑,你怎麼說話?沒禮貌,快向老太爺道歉。”福安傑的大爺爺雙目一瞪,一股煞氣迸射出來,福家的子孫情不自禁縮了一下脖子。
“我很尊敬老太爺,但是我想說,老太爺的思想,已經不太適合管理福家了。”福安傑道。
“如果不是老太爺,我們福家能有今日的地位嗎?再說,今天的事情都怪劉危安行事霸道,能怪老太爺嗎?”大爺爺怒道。
“老太爺的貢獻,大家都看得見,我們都很感恩,但是時代不同了,世界在變化,我們也要跟著變化,落後時代的人是要被淘汰的,落後時代的家族也要被淘汰了,劉危安是很霸道,心狠手辣,但是大家想過沒有,這個世界上,劉危安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今天是劉危安,明天可能是張危安,後天是王危安,我們福家能承受幾次傷害?”福安傑反問。
“你該做的事情是怎麼找劉危安報仇,而不是質疑老太爺的決定。”大爺爺大聲道,其他幾個爺爺也發聲,責怪福安傑,不該以下犯上,叫他感覺向老太爺道歉。
“夠了!”老太爺突然喝了一聲,頓時大廳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老太爺動怒,對於福家來說,不亞於大地震,唯獨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福安傑,他毫不畏懼與老太爺對視。
“你說我做錯了?我錯在哪裡?”老太爺語氣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出他心中壓抑的憤怒,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老太爺沒有錯。”福安傑一開口,讓所有人都很意外,他之前的意思,不就是說老太爺錯了嗎?
“你不用估計我的身份,有什麼說什麼,我今天要聽真心話。”老太爺道。
“那我就直說了。”福安傑對老一輩並無太多的敬意,他站得筆直,聲音洪亮,“有一座高山,想要爬山去,有兩條路,一條是懸崖峭壁,荊棘橫生,一條是新開鑿出來的臺階,三歲小孩都能爬上去,老太爺選擇的是懸崖峭壁這條路,因為從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