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鐵虢一生中,從未有過一刻猶如現在一般感受到那濃濃的絕望,他出身名門,先後加入《蓮花派》和《仙劍門》,之後遇上了血衣教的人,受到血衣教的教義吸引,加入血衣教,從一個小嘍囉做起,一步一步立功,到如今身為八大金剛之一。
血衣教的身份,他隱藏的很好,對外只稱《蓮花派》的弟子,這為他做壞事提供了有利的佐證。
他是靠著血衣教的幫助才做上城主的位置的,他擔心這個秘密會被人發現,這些年,瘋狂修煉,實力不能說全城第一,但是肯定也是處以第一縱隊的。自認為,不管遇上多麼厲害的敵人,或許打不過,但是逃命還是沒有問題的,然而,這所有的自信,在遇上這一拳後,通通破滅了。
拳頭彷彿從遙遠的宇宙深處穿梭而來,破開層層空間,分明是一個拳頭,可是,在他的視野中,卻好似一個宇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嗡——
拳頭與拳頭碰撞,一瞬間,榮鐵虢清晰地聽見了一陣炒豆子般的脆響,噼裡啪啦,身體騰空而起,飛出三十多米,撞上了牆壁才重重滑落,身體已經變成了一灘軟肉,根本站不起來,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
“能接我八分力道一拳而不死,不愧為血衣教的高手。”劉危安緩緩收回了拳頭,他走到榮鐵虢的面前,居高臨下,“趁著還有一會兒功夫,你有什麼遺言,趕緊說,雖然我未必會答應你。”
“你是誰?”榮鐵虢已經感覺生命力在迅速流失,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又令人心生恐懼。
“你不用理會我的身份,我們不認識,也沒有恩怨,雖然你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殺你,絕不是因為我有多少正義感,單純是因為我們的立場不同,你站在了我的對立面,雖然你不知道。”劉危安道。
“我血衣教的身份隱藏的很好。”榮鐵虢道。
“我已經殺了血衣教一位護法一位尊者一位金剛,加上你就是兩位金剛了。”劉危安道。
“怎麼可能?”榮鐵虢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
“你都要死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劉危安反問。
“你代表的是哪一個派系?”榮鐵虢問。
“你的好奇心真重,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好像你還能活過來一般。”劉危安道。
榮鐵虢眼中閃過怒意,又無可奈何。
“我問你有沒有遺言沒有,你老是問問題,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你的手下馬上就要到了,你猜有沒有人替你報仇呢?”劉危安問。
“你想不想得到我的財富?”榮鐵虢問。
“你的財富都上繳給了血衣教,你還剩下多少錢,夠吃幾頓飯?”劉危安哂笑。
“我有那麼傻嗎?我留下了一部分財產。”榮鐵虢道。
“我看不上。”劉危安道。
“……”如果不是實在沒力氣,榮鐵虢差點就要跳起來打人了,太氣人了。
“我的目標是整個城池,你個人的這三瓜兩棗,我是真不感興趣,還有,別說武功,你的武功我也不感興趣。”劉危安。
“……”榮鐵虢氣得差點吐血,既然什麼都不感興趣,找我聊天是幾個意思,就是為了氣我嗎?
“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身,容易早死,哦——你好像馬上就要死了,傷身不傷身也沒關係了,好吧,既然這樣,我說話就不用客氣了,反正你也不可能長壽,只是希望你下了地獄,不要怪我,我不是幕後主使,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把刀,握著刀的人,才是你應該恨的物件,你是不是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我不告訴你。”劉危安道。
榮鐵虢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氣息迅速變得急促起來,劉危安閃電出手,左手掌心的符文亮了一下,天地出現剎那的停滯,榮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