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了,劉危安笑意吟吟,路鼎成全身緊繃,角落裡,灰衣服的中年人身體微微弓起,猶如準備撲出的獵豹,勾地費的左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輕輕撫摸著黃銅羅盤,
“如果老夫拒絕呢?”路鼎成緩緩道。
“放著和氣生財的路不走,說明路老闆並非誠心做生意的人。”劉危安指著渾江牛道:“我這位兄弟,以前是混綠林的,混綠林的,最講規矩,對於誠信做生意的商人,他們是拿錢不傷人,可是,對於不講規矩的人,他們是既拿錢也拿命。”
“如果劉荒主以這種手段做生意的話,怕是走不長久。”路鼎成冷冷地道。
“這位花解禪花公子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劉危安指著茶桌上的人頭,死了的時間不長,血腥味還很濃,和嫋嫋的茶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反胃的味道。這個時候,誰也沒了喝茶的心思了。
路鼎成沉默了五六秒的時間,最後似乎想通了,對著灰衣服的中年人做了一個手勢,灰衣服的中年人走出包廂,渾江牛見到劉危安沒有表示,於是並未阻攔。
一個紅色的煙花沖天而起,在距離地面大約800米的地方炸開,赤紅色的光芒組成了一艘帆船的模樣,煙花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所造,帆船停留在空中足有半刻鐘之久才緩緩消散,顏色極為絢麗,怕是數百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楚。
灰衣服的中年人重新走進包廂,路鼎成開口了:“食鹽將在明日正午時分進入第三荒。”
“我就知道路老闆是誠心做生意之人,你看,做朋友比做敵人好多了。”劉危安哈哈一笑,路鼎成卻笑不出來。
“勾大師,三足蟲如此珍貴,你卻贈送與我,我很感激,就不客氣全部笑納了。”劉危安轉頭看向勾地費。
“你,你,你……”勾地費倏地站起來,起得太急了,把身前的茶杯掀翻了也顧不上,他的神色焦急:“你竟然發現了?你把我的三足蟲怎麼樣了?”
“你的三足蟲?勾大師搞錯了吧,你把三足蟲丟了的一刻,它便不屬於你了。”劉危安道。
“我警告你,立刻把三足蟲還給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勾地費厲聲喝道。
“勾大師,你何不解開衣服,看看自己的心臟。”劉危安忽然道。
勾地費不明所以,不過,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聯想到路鼎成前倨後恭的表現,他顧不得妍兒是個女子,立刻解開衣服,露出排骨一樣的消瘦身體,看清楚心臟部位,他渾身一顫,相鄰的路鼎成則是眼神一縮,臉上掠過駭然。
勾地費的心臟位置出現了一個指印,戳破了表皮,卻沒有流血,不用想,這是劉危安乾的,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在勾地費的心臟上留下印記,說明他如果要殺死勾地費的話,勾地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勾地費看見指印的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勾地費,我稱呼你一聲大師,不是給你面子,是給火黃智和土黃孫的面子,我沒有殺你,也是看在兩人為我效勞的份上,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你的陣道水平,還比不上現在的火黃智和土黃孫,我如果要殺你,易如反掌,你最好想明白自己的位置,惹火了我,無非是多挖一個坑的事情。”劉危安淡淡地道。
勾地費一張臉漲的通紅,他想要說什麼,卻不敢,嘴巴幾次張合,滑稽無比。
“路老闆,這位勾地費大師,輩分不低,不過,他在五行門屬於不學無術的那種,水平是有的,但是要說有多高,那也不見得,不知道你出了多高的價格邀請他的,不過,我估計你是當了冤大頭。”劉危安好心提醒路鼎成。
路鼎成的臉色立刻黑下來了,不知道是為劉危安挑撥離間,還是因為被勾地費騙了,但是他看向勾地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