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出現,伴隨著佛號落下,陣陣佛光從虛空降落,一時間,這一片空間充滿祥和的氣息。
連屍體和血液似乎也不再令人害怕了。
和尚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矮矮胖胖,披著大紅袈裟,露出了七八個月一樣的大肚子,笑容可掬。
脖子上的念珠顆顆都有嬰兒拳頭大小,手上還拿著一串小的念珠,漆黑如墨,腳上是一雙箜麻編制的草鞋,整個人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灑脫氣息。
“兩位施主有禮了!”和尚單手問好。
“大師似乎不是來自《大雷音寺》!”劉危安道。
“小僧來自《懸空寺》。”和尚道。
“大師的法號是什麼?”劉危安問。
“小僧三問。”和尚說話的時候,臉上掛著微笑,方面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他的眼中,看不見絲毫仇恨或者殺機。
“原來是三問大師,我們之間,似乎並不認識。”劉危安道。
“小僧是來勸架的。”三問和尚道。
“怎麼勸?三問大師是讓我們離開還是讓背後的這一位離開?”劉危安淡淡地問,幾乎是和三問和尚同時出現,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中年男子,面如冠玉,氣質儒雅,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不是毛筆,而是一根木質的教鞭。
對於劉危安和三問和尚的交談充耳不聞,專心地看著自己的書。如果不看環境,只看他,一定會認為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儒。
“阿彌陀佛,如果施主原因去《懸空寺》做客三十年,小僧願意勸趙安樂施主化干戈為玉帛。”三問和尚道。
“那這些人豈不是白死了?”劉危安指著遍地的屍體。
“往生極樂,自有因緣。”三問和尚默唸了幾聲梵文。
“我一個人去《懸空寺》還是兩個人都得去?”劉危安問。
“兩位施主一起。”三問和尚道。
“三十年嗎?聽起來似乎並不長,三問大師多大了?”劉危安問。
“一百七十九歲。”三問和尚的脾氣很好,並不因為劉危安的東拉西扯而生氣,每個問題都很認真回答。
“真沒看出來,大師保養的真好,後面的這個叫趙安樂是吧,他多少歲了?”劉危安問。
“趙安樂施主比小僧年輕十歲。”三問和尚道。
“你們兩個人加起來都快四百歲了,還要操心這塵世間的事情,佛家不是講究看破和放下嗎?大師似乎並未放下?”劉危安道。
“施主說的是,小僧心有執念,無法得自在。”三問和尚老實承認。
“那你這一百多年的佛法豈不是白修了?”如此看來,《懸空寺》也不怎麼樣?一百多年都不能得自在,普通人的壽命也就九十多歲,一輩子修行,才開頭便死了,那還修行來幹什麼?”劉危安問。
“小僧天資愚鈍,施主是有慧根之人,無需那麼長時間的。”三問和尚道。
“大師,《懸空寺》與《大雷音寺》孰強孰弱?”劉危安問。
“各有所長。”三問和尚回答。
“我之前殺了幾個《大雷音寺》的和尚,如果跟著大師回了《懸空寺》,會不會給《懸空寺》帶來麻煩?”劉危安問。
“小僧相信《大雷音寺》的大師們會理解小僧的苦心的。”三問和尚想了一會兒回答。
“如果我不同意去《懸空寺》,大師是否便要超度了我?”劉危安問。
“施主說笑了,小僧只超度亡魂。”三問和尚道。
“出家人常說的一句話便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末日開啟之後,喪屍橫行,吃人無數,大師為什麼不下山救人呢?以大師的實力,至少可讓百萬人免於死亡。”劉危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