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草可是好東西,好的東西,爭搶的人也多,冬雪廣場,一下子出現了三株攬月草,引得數百位高手爭奪,實力最低都是黃金中期,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廣場上已經躺著二十多具屍體了,戰鬥進入了白熱化,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面戰旗破空而來,紮在了三株攬月草的中間,戰旗是紅色的,正面寫著兩個字:平安,背面只有一個字:戰!
整個戰場宛如被寒風颳過,廝殺中的高手直勾勾盯著戰旗,已經忘記了對手是誰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猶豫了大約三秒鐘,不知道是誰先收回兵器,接著嘩啦之聲不絕於耳,所有的高手都收起了兵器,轉身離開了冬雪廣場,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場大戰就此結束,除了地上的屍體,什麼都沒留下。
“還算識趣!”從暗處走出來的陸老殘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獎,他讓戰士把攬月草採集出來,同時讓人在最高的建築插上平安軍的戰旗。
陸老殘生性殘忍,被劉危安收服之後,收斂了很多,這次突破,把他的兇性又激發出來了,他帶領一支平安軍,所到之處,屍橫遍野,幾乎沒有留下活口,最後還是白靈給他發了一道軍令,他才收斂了幾分,但是,他不一言不合就拔刀,卻換了一種方式,直接丟戰旗,如果有人對戰旗不敬,那就是對平安軍發起挑戰,他就有藉口出手了,白靈也就沒辦法責怪他了。
這條線上的高手多半是聽說了他的作風,看見戰旗落下,一言不發,都走了。陸老殘沒有找到機會動手,但是得到了三株攬月草,他也不失望,就軍功而言,三株攬月草,比殺三十個敵人的功勞還大。
賬他還是會算的。
不過,總有不長眼的人想挑戰平安軍的權威,一支在末日之後自發形成抱團取暖的隊伍,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形成了幫會,大河可,因為這個地方叫河可,取名字的人也懶,直接在前面加了一個‘大’字,一個幫會的名字就誕生了。
大河可的幫主自有一套道理,實力強悍的話,叫狗蛋一樣威震天下,如果實力不行,叫‘大羅金仙’都沒用,只有清楚他底細的人才知道,他小學沒畢業,主要是沒文化,實在不會取名字。
大河可的幫主混江湖靠的是義氣和狠辣,義氣讓他擁有很多兄弟,狠辣使得他在幫會之中的權威很高,一聲令下,幫會兩百多人直接對平安軍發起衝鋒,在亂世中活下來,而且是在這樣三不管地帶,就沒有弱者。
他們的對手是鄭莉,因為這次擴張的主要目的是靈草,採取的是化整為零的打法,把高手都分散開來了,每個高手帶10-50個戰士不等,猶如一張巨網,橫過大地,最大程度奪取靈草。
鄭莉的身後跟著的戰士是18人,本來是20人,另外一個方向也傳來了動靜,鄭莉派出了兩個人去檢視,所以身邊就剩下18人,大河可估計是覺得鄭莉年紀小好欺負,也可能感覺18個平安戰士沒有威脅力,殊不知,他們的一次錯誤的抉擇,讓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衝在後面的高手忽然發現前面的同伴的背影模糊了,仔細一看,哪裡是模糊,分明是燃燒起來了,沒錯,同伴的身體躥出了熊熊烈焰,白熾色的烈焰籠罩著同伴的身體,高溫扭曲了空氣,才會看起來模糊。
同伴猛然反應過來,劇烈掙扎,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無法把火焰澆滅,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後面的高手忽然感覺一股死亡的威脅潮水般湧上心頭,不安的同時,劇烈的疼痛如火山爆發,瞬間充斥全身每一處肌肉每一個細胞,一低頭,才發現自己也被火焰籠罩,衣服已經燒成了灰燼,面板以驚人的速度消融,露出底下的白骨,還未想好如何應對,意識已經模糊,陷入無盡的黑暗。
大河可的幫主臉上的殘忍和自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