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過,血光綻放,人頭飛起十幾丈高,翻滾著落下,如瀑的長髮與清麗的臉龐交替,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明亮的雙目暗淡下去,那一抹絕望令人心疼。直到此時,無頭屍體才倒下,翠綠色的裙子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師妹——”僅剩的男子嘶聲裂肺,忽然,一道黑影閃過,他意識到不妙,已經遲了,冰冷的刺痛從心臟傳遍全身,他低頭一看,恰好看見鋼叉從心臟抽出,鮮血從三個窟窿眼噴射而出。
“師妹,我來陪你了——”男子的眼前一黑,意識沉入了無盡的黑暗。
“這地方沒法呆了,我要撤了,你們好自為之!”不遠處,頭髮扎得猶如掃把的壯漢見到雁蕩山團滅了,後背發涼,他只是一個散人高手,沒必要那麼拼命,有好處也是宗門勢力先拿,他的要求不高,喝點湯就可以了,但是前提是要保住性命。
“柴兄,還是在堅持一陣,應該還有高手出現,現在退出,更加危險。”組隊的杭一衰手持兩把巨斧,舞得都冒煙了,身上的傷口不減反增。
柴申發冷笑一聲,充耳不聞。可是,他還沒有走出三米,臉一變,一隻遭遇重創的五爪四翅夜叉歪歪斜斜落下,五爪四翅夜叉的四隻翅膀都被劍氣洞穿,飛行漏風,爪子也斷了一隻,就是那隻手持鋼叉的爪子,即使這樣,五爪四翅夜叉看見柴申發,也是毫不猶豫用僅剩的爪子朝他攻來。
柴申發如果後退,就會倒入團隊之中,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只能硬擋,他沉腰立馬,雙臂鼓起,澎湃的力量灌注丈八蛇矛,尺寸的距離,丈八蛇矛的速度突破難以想象的高度,距離似乎失去了意義。
丈八蛇矛是重型兵器,但是在柴申發手上,卻比繡花針還要靈活,不可思議地避開了五爪四翅夜叉的爪子,貼著手臂刺中了五爪四翅夜叉的心臟,爆發出一蓬刺目的火花。
當——
銳金之音彷彿擊中的不是肉體,而是一座金屬打造的山嶽,柴申發臉色大變,五爪四翅夜叉紋絲不動,反而是他半身痠麻,差點沒握住丈八蛇矛,他想退回隊伍裡面去,但是哪裡來得及,眼睜睜看著爪子輕鬆刺破他的胸膛,掏出跳動的心臟,塞入口中大嚼,鮮活的心臟在牙齒的擠壓性,激射出一縷一縷的鮮血,柴申發幾乎窒息,眼中全是絕望。
五爪四翅夜叉破浪的翅膀掃過,柴申發的腦袋被削掉,他的團隊本來就岌岌可危,因為他的離開,不多時,就被夜叉攻破,數十個高手,全部死亡。
杭一衰的腦袋被抓爛,倒在地上,手腳一抽一抽,一時間還沒有死亡,他腦子裡殘留的最後意識是後悔。
當初如果不那麼隨性,那麼他就是大江幫的一員了,也不需要了臨時組隊,或許就能避免今日的悲劇了,臨時組成的隊伍是沒有約束力的,每個成員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每個人都想著自己,不想著團隊,如果柴申發不擅自離開,或許同樣會死亡,或許,有轉機……
沒有人想死,誰都想活著,當熱情冷卻,悲觀的情緒就會佔據大腦,不是沒有人想過離開,可是,有句話叫做,來時容易回時難。
五爪四翅夜叉滿天飛,在這種情況下,單獨一個人離開,幾乎百分之百死亡,可是,不離開,最後的結局,似乎也是死亡,早死晚死的區別,每個人都在苦苦堅持,有些高手流血太多,身體和意志都在動搖……
“獅子王,有沒有人來了?”矮胖道人和書生殺到了獅子王附近,矮胖道人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容,眉宇間,盡是憂慮。他沒有收徒弟,因此沒有晚輩,下面的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但是如果地上的人都死了,那麼所有的夜叉都會把目標鎖定在他們身上,如今他與地面上的高手的關係是唇亡齒寒。
而且,如今的情況,不僅是地面上的高手情況堪憂,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