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每上前一步,妍兒的心就跟著跳動一下。劉危安自己卻沒有緊張,相反,他冷靜無比,前所未有的冷靜,這道墓門,讓他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看這道門,像鎮魂碑。
他接觸過的符文裡面,印象最深刻的,無疑就是鎮魂碑了。
他雙目凝視著墓門,無形的虛空又成千上百的符文組成,有的彼此相連,有的相互排斥,又的互不干擾……每個符文都散發著神秘的力量,組成了一座巍峨的大山,橫在眼前。
站在巍峨的大山下,人比螞蟻還要渺小,以螞蟻之力想破開大山,無疑是痴人說夢。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從山腳下往上,有一條開闢出來的小徑,沿著山壁,蜿蜒曲折,雖然兇險,但是比起其他地方十死無生,這條路太安全了。
“走,跟著我的腳步。”劉危安對妍兒和刀客道。
“等等!”一個高手阻攔,瞪著劉危安,目光不善:“我們也要跟著。”
“請便!”劉危安舉步邁進大門,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不管是誰走進大門,都會被神秘力量擊中,要麼消失不見,要麼被彈飛而出,化作血霧。
妍兒跟在後面,信心十足,反倒是刀客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反擊。
一步,兩步,三步……眾人的目光緊緊追逐劉危安的腳步,直到的深入一半,才騷動起來。
“我們進去嗎?”有人問張舞鶴。
“再等等!”張舞鶴看了張陽瑾一眼。
黃柏福已經開始移動步伐了,來到墓門前,猶豫很久,終究還是沒敢擅作主張,沿著劉危安的步伐上前,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黃柏福都進去了,那些等待的高手們不在等待了,一窩蜂跟在後面,一步一個腳印,果然安全的很,沒有發生意外。
“走吧。”張一卜鄒著眉頭看了很久,臉色一隻變幻不定,手臂是籠在袖子裡面的手指,不斷跳動。他在運算墓門的規律,最終沒有任何結果。
張一卜和張陽瑾兩人一組,張舞鶴見到他們動了,也跟著上前。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墓門,奇怪的是上古遺族的人沒動,安安靜靜站在遠處看著。
墓門說是一道門,實際上,後面連著墓道,有多長,根本沒人知道。站在外面是看不清楚的,而進入墓門後,眾人的眼睛就近視起來,只能看見周圍三米之內的情況,再也的地方,就是一片迷濛。
忽然,劉危安腳步一頓,臉色大變。
“怎麼了公子?”妍兒就在他的身後,對他的表情看的最清楚。
“出刀,左邊三尺,卸為主。”劉危安盯著虛空,表情極為嚴肅。一刀白練如閃電破空,刀客出刀了,沒有絲毫猶豫,對劉危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當——
分明沒有任何東西,卻爆發出可怕的巨響,刀客渾身巨震,手腕扭動,力量由兇猛轉化為柔和,把看不見的力量卸在一邊。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是那股力量實在太兇猛,卸的不是很到位,無形的力量蹭了他一下,立刻少掉了一塊頭皮,鮮血直流。
“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高手虛心請教,態度恭敬。
“有未知的攻擊,大叫小心。”劉危安心底還是比較善良的,提醒了大家一句。
“我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小心?你帶我們進來的,你要保護我們!”那個最初阻攔劉危安的高手臉色變了。
“我是你爹嗎?”劉危安沒好氣。
“你不答應老子現在就滅了你。”高手話音方落,迎接他的是一道刀光,迅疾無論。高手發現刀光的時候,刀光已經掠過了脖子。
“誰敢對劉公子不敬就是我的仇人。”刀客冷冷地瞥了一眼所有人。這一眼包含了姬無神等高手,他是打不過姬無神,但是他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