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忙分解屍體。”徐半仙嗖的一下就跑掉了,那速度,快的跟被狗攆了的兔子。
“小徐去哪裡?這麼久不見,怎麼見到我就要走,不想見見老朋友嗎?”夫子在看見他的時候還在人群中,聲音響起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眼前。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溫和舒緩,和飄忽的速度形成強烈的反差。
“夫子你怎麼來了,我竟然沒注意,真是太失禮了。”徐半仙動作一僵,已經跑出去數十米,又倒回來了,煞有其事行禮。
“徐騙子,好久不見,你第二隻眼睛也瞎了,真是太好了,以後就不能給人看相了,哈哈。”達哈魚和夫子前腳後腳也到了,就是姿勢難看了點,像得了腦血栓的患者。他鼓著一雙魚眼看著徐半仙,滿滿的幸災樂禍。
“我眼睛瞎了,但是心不瞎。”徐半仙對夫子很尊敬,對達哈魚卻沒有半點客氣,“我觀你匯海穴一點紅光,近日當有血光之災,還是不要亂跑才好。”
“血光之災哪天沒有?卻不是我,而是別人。”達哈魚沒有半點在意,魚眼兇光四射:“倒是你,以前胡說八道那麼多,當心那些人回來找你算賬。”
“有些人,不是不報,而是時機未到。不打擾夫子談事情了,告辭。”徐半仙沒再理會達哈魚,對著夫子抱了抱拳,走了。
“洩露天機?”達哈魚冷哼一聲,“凡人都能看透的還叫天機?騙人一輩子,把自己也騙了。”看得出,他對徐半仙沒有半點好感。
“介紹一下,我是夫子。”夫子對於兩人的爭吵沒有插嘴,來到劉危安的面前。
“見過前輩。”劉危安不敢怠慢,一個連徐半仙都不敢放肆的人,這種情況,他還是首次遇上。重要的是夫子分明站在他的眼前,他卻感受不到此人的存在。
剛才站在人群中,距離很遠,他卻能第一時間感受,自然不是他的原因,一切都是夫子有意所謂,如此手段,他連想都不敢想。
“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幾句。”夫子含笑看著他,如長輩看晚輩。
“前輩請。”劉危安把夫子引入城南。整個藍色之城一片混亂,唯一還能保持完整和安靜的,怕就只有城南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來往的平安戰士忙而不亂,見到劉危安
,恭恭敬敬行禮。
“魔獸血你是用來做符籙的材料的吧?”夫子注意到平安戰士處理魔獸屍體和其他人不同,魔獸的血液腥味重,不管如何處理,都無法去掉腥味,幾乎無法入口,很少人能忍受這樣的味道。九指神廚做菜都是把血放掉,坦言無法處理血液。
正常人處理魔獸,血液都是不要的,平安戰士卻用容器收起來,一滴都不捨得浪費。
“前輩見笑了。”劉危安不願多談,這是他的秘密。他現在不是出入遊戲的初哥了,其他的符籙師無法直接取用魔獸血液畫符,魔獸血液未經處理,凶氣重,畫符基本上難成功。基本上的符籙師都是用硃砂,如果知道他直接使用魔獸血液畫符籙還是不經過處理的話,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進入會客室,門一關,外面的世界彷彿遠去,天地一下子安靜下來。唯獨達哈魚沒有半點生分,好比回到自己的家,拉了一張椅子大刺刺坐下,見到有茶水,就給自己倒茶,若無旁人。
“不用客氣了,我這次來,實際上也就幾句話。”夫子擺擺手,示意劉危安不用倒茶了。
“前輩請講。”劉危安洗耳恭聽。
“第一件事就是老不死見你在陣法上很有天賦,他讓我轉交給你一本上古世紀的陣法古籍。”夫子把書籍放在茶几上。
“多謝前輩,也請前輩為晚輩轉謝老不死前輩的恩情。”劉危安動容,實力大進之後,他隱隱感覺觸碰到了天花板,再想突破,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