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用完了,劉危安轉達了一圈,發現僕人基本上下班了,剩下的幾個不歸他管,他也指揮不了,黃遲生不知道去了哪裡,晚上製作符籙的念頭只得作罷。不過,他也沒有下線,而是購買了一些盾牌,開始製作他劉危安特有的加強版盾牌。
金石符咒雖然也是低階符籙,但是複雜程度遠超火焰符咒,而且金石符咒要刻畫的是雙重符咒,耗費的精神極大,工作到後半夜他就頂不住了,調息了一陣,發現肚子餓了,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妍兒,如果這丫頭在,這個點已經有夜宵吃了。
出了商會,在外面隨便找了家客棧,吃了點東西,下線。晚上的人雖然不如白天多,但是加班加點的人都出手大方,所以,客棧也是二十四小時服務,隨時隨地為來往的客人提供食宿。
翌日。
劉危安上線之時剛好碰見鄒冷之,本想打一聲招呼,畢竟以後要在一個屋簷下共事,哪知,他還未開口,鄒冷之已經抬頭挺胸走到了前面,眼神隱隱帶著不屑一顧,劉危安見狀,心中暗自搖頭,腳步也放慢了幾分。
他可沒有求於鄒冷之,沒必要放低身價。即使求人,如果鄒冷之是這副態度,他也會打消這個念頭。
“符大師!”
“符大師!”
“符大師!”
……
一路走進後院,僕人們無不恭恭敬敬問好,態度卑微,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鄒冷之卻是不屑一顧,正眼都不看一眼。劉危安跟在後面,很多僕人看見了他,卻裝模作樣沒看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寥寥幾個僕人問了一聲好,也是很隨意的語氣,沒有半點恭敬。鄒冷之見狀,嘴角溢位一縷得意的笑意,大步走進原本屬於劉危安的工作室。
“公子好!”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讓劉危安不快的心,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回頭一看,小丫鬟妍兒脆生生站在邊上,端著豐盛的食物,小臉蛋浮起一絲紅暈,白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清新。
“早上好。”劉危安揚起一個笑容,正想說點什麼,鄒冷之沒有感情的聲音從工作室傳遞出來。
“早餐怎麼還沒有上來,做事慢騰騰的,想餓死我嗎?”
“公子,我先去幹活了。”妍兒臉色一變,紅暈消失,煞白如雪,即使如此沒有對劉危安失禮,低低告了一聲退,才小跑著進了工作室。
“你是怎麼做事的,昨天晚上應該整理好的材料,到現在還是亂糟糟的,耽誤了我工作你賠得起嗎?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給我滾蛋。”鄒冷之辱罵的聲音從工作室傳遞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妍兒低低的聲音充滿不安和委屈。
劉危安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他不明白鄒冷之為何如此針對他,僅僅因為妍兒和他問了一聲好而已,竟然對著一個小丫頭髮脾氣,如此心胸,實在狹窄。妍兒照顧他一段時間,是什麼性格他很清楚,不要說鄒冷之下午五點就下班走人了,即使工作到凌晨,妍兒也會把第二天的材料準備好,一絲不苟。
“符大師,好久不見啊。”製作農具的尚國良剛好經過,聽見鄒冷之的聲音,又看見劉危安的神態,本來徑直走過的,卻停下來打了一聲招呼,只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幸災樂禍。
“尚大師好。”劉危安點了點頭,他臉上依然蒙著黑巾,看不見表情,但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鄒大師年輕氣盛,符大師還是要讓著一點才好,住宿什麼的畢竟是物質,我們做技術的,一心鑽研才是正道。”尚國良好意道,看似安慰,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挑撥。
“多謝尚大師。”劉危安抱了抱拳,走向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閉了房門,留給尚國良一個乾脆的背影。
“看你得意到幾時。”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