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劉小慧大吼,才過了兩分鐘,他就堅持不住了,渾身是傷,主要是之前廝殺太過,體力還未恢復,王鵬鵬一聲不吭,雙手雙腳軟化,繩子一般遊走在地上,在這隻喪屍腳上拌一下,那隻喪屍背上拉一下,最長能夠延伸出將近十米的距離,雖然無法對喪屍造成傷害,卻大大地緩解了安平小隊的壓力。
洪濤虎嘯連連,劉危安給他製作的金石符咒盾牌,三面,全部碎掉了,現在只能赤手空拳,不一會兒就身上掛彩,出現了好幾道傷口。
不過最拼命地還要屬邱全勝,彷彿不知疲倦的機器,手術刀在他手上綻放出一道道寒芒,伴隨的是紛飛的血肉,一顆接著一顆的頭顱飛去,他衝過去的地方,背後一地的屍體。而作為戰鬥力最強的三寸釘對於群戰很不適應,殺死的喪屍反而不如其他人。
砰!砰!砰!
三槍,三隻喪屍射了出去,一顆腦袋成為了破碎的西瓜,倒地之後就不會動彈了,從三樓上衝下來的老弱病殘一個個臉色發白,劉危安只看了一眼就鄒起了眉頭,不是婦女就是小孩,還有好幾個少婦,抱著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走路都是嬌滴滴的,真的佩服她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鄧伯年一直注視著劉危安,見到他鄒起眉頭,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好在,劉危安雖然為難,卻沒有反悔,一顆心慢慢放下來。
前面兩個戰士,後面三個戰士,身穿迷彩服,這就是這支隊伍僅有的護衛力量了,五個人身上全部被汙血掩蓋,身上、臉上、手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不知道經歷了怎麼樣的惡戰,才會如此,眉宇之間,疲累到極點,但是深邃的眼神依舊堅定,是劉危安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堅定的目光,為了完成任務,至死不渝。
看到最後面一個戰士的時候,劉危安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這個戰士只有一隻手手,另外一隻手齊肩而斷,只是簡單地用衣服包紮了一下,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都沒有做,傷口已經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時間至少持續有三天了,戰士的臉色浮現一層黑氣,一般人傷成這樣,早就倒下去了,他竟然如同沒事人一樣,沒有人注意到,他最致命的傷口還是在腹部,剛好被防彈衣擋住了,如果不是注意到滴落腳下渾濁的黃色液體,劉危安也不會開啟魔神之眼檢視。
“堅持三分鐘,一秒都不能少。”劉危安朝著平安小隊大吼,聲音沙啞。狙擊槍震動,兩隻衝破防線的落網之魚瞬間秒殺。
婦孺已經用盡全力想要走的更快,但是本來體質就弱,加上長時間的飢餓,若非死亡的威脅,她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五個戰士也加入了阻擋喪屍的行列,手上的槍早就沒了子彈,全部改用刺刀搏殺。沒有變異的情況下,還能夠和喪屍在拼殺中佔據上風,他們的絕對是軍中精銳。
五個戰士知道每多拖延一秒鐘,自己就可能多一絲喪命的機會,但是不管是再危險,都沒人出聲催促一句,堅定的眼神,堅定的腳步始終對著喪屍,婦孺們看見戰士們的永遠是後背,並不高大,但是異常偉岸的背影。
砰!
最後一顆子彈射出,婦孺門都上了汽車,五個戰士也沒有出現傷亡,這得感謝劉危安例無虛發的槍術。
“上車!”劉危安大吼一聲,雙手飛舞,一張接著一張的符紙射出,落地之後化作洶洶火焰,溫度驟然上升,喪屍受驚,動作一緩。平安小隊趁機抽身上車,五個戰士是最後上車的,只上去四個,最後一個,也就是那個獨臂戰士卻留下了。
“好好活著,兄弟們。”獨臂戰士對著四個戰士輕輕道。
“隊長!”四個戰士虎目含淚,一雙拳頭死死攥著,想要勸說,卻不知如何說起。
“折隊長,快上車啊,你幹什麼?”鄧伯年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