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穿雲裂石般的尖銳嘯聲橫空而來,讓天台上的所有人為之變色,那聲音尚在一公里多外,卻猶如針扎般刺的耳朵生疼,沒有聽過這個聲音的人,只是感覺難受,而認識這個聲音的人,全部露出恐懼。
憎惡!
能夠發出如此恐怖聲音的,只有憎惡。
因為王鵬鵬帶來的好訊息的熱鬧氣氛,瞬間坦然無存。南龍市的糧食大亨,朱烈,赫赫有名,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王鵬鵬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如果不是王鵬鵬說出來,估計沒有人能夠把這兩個人聯絡在一起。
王鵬鵬原先的職業是一個疏通下水道、廁所的管道工,一次極為偶然的機會,看到了朱烈把糧食囤積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他無法知道有多少糧食,但是看見的大掛車就有十五輛,就算沒有裝滿,也足夠他們這些人吃幾年的了。
這無疑是一個十分激動人心的訊息,眾人摩拳擦掌,恨不得離開衝過去,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距離王鵬鵬所說的地方,有差不多十五公里,而且,這是直線距離,即使開車都需要二十分鐘,徒步的話,至少半個小時,這是理想狀態,但是,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以如今的局面,兩個小時能夠感到都是一種幸運。
在成片的喪屍群總穿行,估計能夠抵達的人,一半都不到。現實很殘酷,但是好訊息就是好訊息,士氣是帶動了。
憎惡的嘯聲猶如一盆冷水,潑在所有人的頭上。
嘯聲移動的速度很快,聽著的時候還在一公里之外,眨眼之間,就趕緊已經到了樓下面。
“是血腥味。”劉小慧道。
眾人明白他的意思,兩百多個人橫死街頭,留下的血腥味太濃郁了,不要說對於血腥味極度敏感的喪屍,即使他們都能清晰地聞到。
“我們趕緊下去。”張學強道。
“來不及了。”邱全勝搖頭,憎惡不是食人魔,如果是食人魔,還能拼一下,憎惡的感應能力太強,他們下去肯定會刺激憎惡,到時候萬一憎惡放棄地上的屍體,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這些人一個都走不了。
怎麼辦?
眾人把目光集中在劉危安的身上。劉危安沒有說話,走到天台邊緣,向下看去。
街道的盡頭,一道龐大的身影以驚人的速度靠近,散發著濃烈的血煞之氣,不是憎惡還有誰?三頭六臂,雖然腳下沒有踩著風火輪,但是奔跑的速度著實不慢,街道上的喪屍對它很是畏懼,自動讓開一條通道。
憎惡衝到近處,表情更加興奮,它的手臂長,不用彎腰就能觸底,抓起一具殘破的身體就往嘴巴里面送,咔嚓咔嚓,鋒利的牙齒鍘刀似得,輕易咬碎屍體的骨頭,三兩下就把一具屍體啃完,接著啃第二具。
現場有四隻食人魔,兩隻因為靠的比較近,為幾具比較完整的屍體爭鋒相對,但是見到憎惡靠近最後,很自覺地讓出這一片區域,跑到角落裡面去吃殘屍了。那些小喪屍見到它們到來,不情願地讓開。
顯示出森嚴的等級制度。
“我有一個主意,成與不成,我沒把握,不過可以嘗試一下。”劉危安回頭,對著所有人道。
沒有人說話,都看著他。
“這裡有六百具喪屍多具喪屍的屍體。”秦胄指著天台上的屍體,“你們說,如果一起砸下去,能否把憎惡砸死?”
眾人都是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即使砸不死,也能夠他喝一壺的,砸死一兩隻食人魔都是大賺。”張學強道。
“還有這些牆壁、玻璃、甚至地板都可以拆除,一股腦兒砸下去,總能殺死不少喪屍,重點是我們沒有危險。”劉小慧道。
“我來拆牆。”鍾丁勝道。他原先是一個建築工人,一手砌牆的本領爐火純青,閉著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