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寒冷隨著明亮逐漸褪去,天矇矇亮,劉危安掀開簾子,悄無聲息進入了後山,沒有驚動任何人。
“快走,狗蛋你跟上,我去報告少爺。”相隔三十來米,一間石屋裡面傳出輕微而略帶焦急的聲音。
“瘦猴,為什麼不是你跟上,我去報告少爺?”叫狗蛋的青年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有些不願意。
“快點,劉危安走沒影了,如果沒跟上,看少爺如何削你。”瘦猴眼睛一瞪。
“王八羔子,每次危險的事情都是我做。”狗蛋罵罵咧咧,不情不願出了石屋,尾隨劉危安而去,幾乎同時,瘦猴朝著反方向而去,眨眼消失在小徑的盡頭。
昨晚上畫了一晚上的符咒,就天亮前休息了半個小時,此刻精力好的出奇,劉危安走在後山的路上,看著前方不時閃過的人影,暗歎這些吃蟲的鳥兒,真早啊,幾乎是踩著寒氣褪去的尾巴出來的。
按照收益比來說,後山尋寶的收益遠超畫符。畫符辛辛苦苦二十四小時也比不上一件黃金器,他自然不願意大白天躲在家裡了,而且,後山的寶貝找一件就少一件,不能讓人家給弄去了。
青山蒼翠,霧氣朦朧,路邊雖然沒有野花,但是天邊有白雲,墜仙河猶如一條玉帶,繞著群山彎彎曲曲,消失在深處,早上看魔古山,別有一番味道,比不上名山大川,但是空氣好那是沒話說的。
劉危安剛剛渡過墜仙河,追兵就出現了,人數不少,五個青銅級,四個白銀級,一個黃金級,乘坐一艘小木舟,舟小人多,十個人擠罐頭一般,因為進入了後山的範圍,可以不用隱藏行跡了,十個人瘋狂劃舟,舟兒像是射出的箭,在水面上劃出一道筆直的白浪。
“不好——”站在最前面的白銀級突然叫了一聲。其他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都是臉色一變,已經渡過了河的劉危安突然倒回來了,站在岸邊,拉開了弓,瞄準他們。
半渡而擊,這個應該出行在行軍打戰上面的詞彙出現在眾人的腦海,狗蛋興奮地叫起來:“劉危安,他就是劉危安。”
“閉嘴!”好幾個人同時喝道。狗蛋訕訕一笑,不敢出聲,他只是青銅級,這裡每一個人都比他厲害,否則也不會輪到他盯梢,別人讓他閉嘴,他只能閉嘴。
說話間,劉危安一箭射出,眾人如臨大敵,船在河中心,連閃避的空間都沒有,不過很快,有人就發現不對。
“這好像不是射我們。”
哆——
箭矢射中了木舟,眾人虛驚一場,鬆了一口氣,這人的箭術也太差了點。卻沒有注意到唯一的黃金級高手郝國安在箭矢如水的剎那,臉色變了。剛剛說了一句‘小心’,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轟隆——
箭矢炸開,木屑紛飛,小木舟露出一個大洞,河水嘩啦嘩啦湧進來。
“哎呦,不好,舟要沉了。”
“這個小賊好奸詐,射人先射馬。”
“別亂動啊,你們這些混蛋,舟要翻掉了——”
……
十個人擠壓在一艘小木舟上,即使沒發生任何風險,也得小心翼翼,如今河水翻湧,眾人哪裡還能保持冷靜,前面的想後退,後面的向前擠,左搖右晃,這種情況,郝國安這個黃金級高手都鎮不住場面,生死關頭,誰和管你高手不高手。
終於因為擠無可擠,小木舟失去平衡,嘩啦一聲,小木舟翻了。
“啊——”
“啊——”
“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聲音蘊含無限的恐懼和痛苦,有人跌入水中,也有人騰空而起,實力高低,在這一刻一下子體現出來了,騰空而起的只有五人,四個白銀級和郝國安。青銅級的人全軍覆沒,全部沉入了水中,恨水堪比王水,霸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