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走入石筍陣之後就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出如漿。只感到抬起一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弓是好弓,白金器上品,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好的武器。但是武器好,也得有實力配得上才行,他用盡全力,才能開弓兩分,就這兩分,足矣擊殺黃金級高手,可見白金器武器之強大。
他前後開弓九次,就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如果當時張陽瑾動手,他只能逃命。張陽瑾的離開,給予了他扭轉局面的機會。
山谷的禁制其實不是禁錮武器,而是獻祭武器,以陣法引爆這些武器的力量,對目標造成傷害。
這個陣法玄妙無比,如果劉危安沒有經歷石筍陣,他肯定看不出半點異樣。石筍陣之行,讓他的符籙之道開啟了另一扇門,陣法之門,憑藉符籙上幾個簡單的符文組合,硬是讓他領悟了陣法的一絲真諦,如果只是這樣,對於山谷裡面的獻祭陣法他還是無可奈何,最關鍵是他的神識,強大的神識彌補了陣法上的先天不足,讓他可以在剎那間瞭解整個陣法,陣腳、陣眼、生門、死門,張陽瑾之所以不敢動手,就是因為他精通陣法,劉危安的每一步,都讓他心驚肉跳,他看不透劉危安的深淺,只能退走。
良久,劉危安才恢復了一點力氣,打量得到的弓,弓身長1.5米,兩翼呈現雄鷹展翅的姿勢,中間是龍虎交纏,威武霸氣,弓身取的是木材,而非金屬,敲聲如鐵,堅硬的可怕。紋路清晰,如梅花綻放,不知是什麼神樹。
弓弦纖細,仔細一看,這是有數千根細如髮絲的蠶絲交織而成,蠶絲堅韌,但是也不至於承載這張弓的力量,應該是某種罕見的蠶吐的絲。
“好弓!”劉危安喜不勝收。
……
距離石筍陣數十里我的另一處山谷裡面,一群人對著一棵樹束手無策。這是一顆扎很恨水裡面的神樹,樹身龐大,偏偏沒有葉子,只有一種青色的果子,果子如雞蛋大小,看不出什麼稀奇,一群烏鴉在樹上戲耍,不時啄果子吃。
這些果子十分奇怪,沒有果核,烏鴉把果肉啄去之後,裡面赫然是一根樹枝,那種情況好似有人用樹枝插在果子裡面,但是情況顯然並非如此,從果子的新鮮度和成長姿態看,這是天生如此。
“取弓的人,怎麼還未來?”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可怕的壓力襲來,脖子一縮。
“大人,畢竟有張家和楊家相爭,耽擱一點時間也是有可能的。”說話的是一個赤眉老者,他的面相和劉危安殺死的黑臉老者至少有八分相像,應該是兄弟之類的。
“時間不等人。”中年人看著樹上的果子越來越少,眉頭鄒成了疙瘩,咬定青山不放鬆,松果可以讓人輕易突破桎梏,他已經在黃金境界耽擱了太久,必須突破,否則高手位置上,將沒有他立足之地。
只是,不管是咬定青山不放鬆還是烏鴉,都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現在這片山谷被他錢家人包圍,一旦其他家族得到訊息,將再生事端,不過,最可慮的還是如何取得果實,恨水不渡,以他黃金級巔峰的實力也不敢跨河。
可恨他錢家人才濟濟,竟然沒一個神箭手。
兩百多顆松果,現在剩下不到二十顆,這些該死的烏鴉,明明不吃松果,偏偏要去啄肉,氣煞人也。
“不等了!”當松果剩下十三棵的時候,中年人終於坐不住了,腰脊一挺,一股強大的氣息攀升,天空白雲移動,不敢遮擋。
“大人,可是——”赤眉擔憂道。
“不用在勸,我心意已決。”中年人沉聲道。赤眉不敢多言。
“弓箭手,準備,射擊!”中年人冷喝。
早就準備多時的弓箭手射出了手上的箭,十支箭化作十道閃電射上天空,奇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