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向少爺?”劉危安大步走了過來,手上依然抱著槍,吳麗麗跟在後面。
老大剛猶豫了一下,大象一拳頭把車窗玻璃打碎了,手臂探進去,抓小雞似得把他抓了出來,惡狠狠地道:“快說,不然打碎了你。”
老大隻感到脖子彷彿斷了一般,首次感覺死亡的氣息是如此的近,好不容易凝聚的一點內勁,一下就被大象震散了,忍著頭昏腦漲的感覺道:“是向軍葷少爺。”
“天風省的向家?”劉危安鄒了一下眉頭,不知道這個向軍葷和向軍素是什麼關係。
“是的。”老大見到劉危安似乎認識向家,趕緊點頭。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劉危安冷冷地問道。
“我們是保安隊的,我叫向掛算,是向家的旁支,在保安公司當隊長。向少爺見喪屍傷人,很多手無寸鐵的公民無力抵擋,於是讓我帶著兄弟們來救人,雖然我們力量很小,但是少爺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救一個是一個,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那他們為什麼穿這警察的衣服?”劉危安指著那幾具被大象砸成肉醬的屍體。
向掛算身體一顫,小心翼翼道:“因為很多人不相信我們,所以兄弟們一合計,大家不相信我們,但是相信警察,就找了幾套警察的衣服穿起來,省了許多麻煩。”
劉危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如果是這樣,這些人倒不失為好人,但是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向掛算似乎是在騙他,可是向掛算的話沒有破綻。如果向掛算是好人,自己的做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個時候要麼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幹掉,否則放掉的話,就等於得罪了向家,向家是天風省僅次於馬家的望族,在軍政兩界都有很強的勢力,得罪了他們,以後在天風省將寸步難行,雖然現在已經寸步難行了,但是他不想情況變得更糟。可是這樣殺掉,他又下不去手,一時間,猶豫不決。
向掛算看著劉危安臉色變幻,一顆心也跟上上下起伏,心驚不已。
吳麗麗站在後面雖然看不到劉危安的表情,但是卻猜到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湊在他的耳邊道:“此人的話不可信,向軍葷是信豐市是有名的紈絝,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圈子裡面都清楚,他如果轉了性子開始憂國憂民了,母豬都會上樹。”
劉危安點了點頭,看向向掛算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我再問你一句,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如果撒謊,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向掛算捏在大象的手中,根本無法動彈,忐忑不安,吳麗麗探過頭去的時候,就感到不妙,幸虧劉危安的殺機不濃,讓他感到了一絲生機,這個時候哪裡還敢遲疑,指天發誓道:“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若有半句不實,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既然你說的是真的,我就不殺你了——”
向掛算臉色的喜悅剛剛露出來,劉危安的下一句話又把他打入了地獄,“你是救人的,我也是救人的,一起吧。讓你一個人離開如果遇上了喪屍,肯定逃不掉,我不想再造殺孽,你就跟著我吧。”
“公子,小的實力低下,跟著你,我擔心會拖累大家。”向掛算哪裡願意跟著這幾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看大象的眼神,殺人比殺雞還不在乎。
“怎麼不願意?”劉危安眼神一瞪,向掛算立刻感覺脖子上的手越縮越緊,骨頭彷彿要碎掉一般,大聲叫道:“我願意,我願意。”
“這還差不多。”劉危安示意大象把手鬆開,盯著向掛算,“我從外面來,不清楚市區的情況,你把所知道的都說一遍,記住,不準撒謊,如果有一句欺騙我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一路過去,肯定會遇上不少倖存者,我會和他們對質的。”
向掛算一聽,心都涼了。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