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從一樓到九樓,本來應該充滿逃生的喜悅,但是不管是蘇飛猈還是張標波或者劉危安又或者鄭院長父子,都是沉著一張臉,氣氛沉默。只有因為緊張而激烈跳動的心,咕咚咕咚響。
叮!
電梯到達目的地,門開的一瞬間,蘇飛猈開口了,盯著劉危安:“你是什麼人?”眼神帶著一絲警惕,他自然認出來這個就是被他從醫院趕出去的人,沒想到最後卻是靠著他得救,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此人守著電梯入口,他們一行人進入大樓必然沒那麼順利。
劉危安恍若未聞,轉身出了電梯,留給他一個不屑的背影。蘇飛猈一張臉頓時陰沉起來,二十多歲就成為了連長,心高氣傲的他對於同齡人基本看不上眼,當作手下的面,被劉危安這樣不客氣無視,讓他感到極為難堪和憤怒,不過,他也知道如今是還不能翻臉,嘿嘿一聲,把頭扭在一邊,出了電梯。
“有什麼好得意的。”鄭柳青看著劉危安的背影酸溜溜說了一句,如果眾人裡面最難堪的人,當屬他,要不是他,也許劉危安如今就是一夥的了。
“別忘記了,你們的命還是人家救的。”張標波冷冷地說了一句,面無表情。
“救我們性命的是蘇連長,可不是阿貓阿狗。”鄭柳青毫不客氣回應道,對於張標波他可不畏懼。
“柳青,怎麼說話的。”鄭院長訓斥道,鄭院長掌管一家大型的醫院,心智和見識自然不是鄭柳青能夠比擬的,哪怕他同樣看不起張標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他。
“好,很好。”張標波臉上青筋畢露,如果鄭柳青侮辱的是他,他會當做沒聽見,但是侮辱的是劉危安,他分外無法忍受,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因故,劉危安根本不會留下來,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最後被救的人卻不理解,他很為劉危安不值,同時也在質疑自己保護這樣的人值不得的,他是警察不假,但是所有的公民都值得守護嗎?他心中產生了疑問。
狠狠地瞪了鄭柳青一眼,走出了電梯。電梯裡面還有幾個軍人在,他動手沒有一絲勝算。
電梯裡面發生的一幕,外人不清楚。先一步獲救的人見到又有人上來,都表現的很開心,特別是見到上來的人裡面有軍人之後,更是氣氛熱烈,如果說,遇到了危險,人們最先想到的人是誰,必然是警察和軍人。這兩種職業能夠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看著眾人熱切和充滿期盼的眼神,蘇飛猈陰沉的臉露出了笑容,即興發表了一段演講,大意是一定會保護大家的安全,喪屍雖然勢大,但是國家和軍隊不會放棄大家,大家一定要充滿信心,有軍隊在,就不會讓大家受到傷害,喪屍如果衝上來,首選要踏著軍人的屍體才行。這番話雖然蒼白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對於飽受擔驚受怕的人們來說,卻是一劑十分有效的安慰藥。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惶恐的眼神也重新煥發對生的希望。
“阿彌陀佛,有軍隊在就安全了。”
“大慈大悲,保佑喪屍不要上來。”
“翠花,你放心,你雖然死了,但是我一定會遵從你的意願,好好的活下去的。”
……
人們在心中默默地念道,幾乎是下意識的忽略了不久之前,蘇飛猈拋棄他們那一幕,也許有的人在隊伍的尾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知道的也不少,不過這一刻,沒有人會傻到提出這個問題。
張標波冷冷地看著蘇飛猈的表演,一言不發,不可否認,蘇飛猈的演講還是很有感染力的,但是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左右看了一眼,卻沒看見劉危安,正要再找,幾個警察朝著他走來。
“隊長!”警察的聲音帶著驚喜。
“大家——很好,你們沒有給警察丟臉。”張標波看著六個人,心中一酸,差點哭出來了,好在臉上汙血掩蓋,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