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他人的生命很容易,輪到自己的時候,就千難萬難了。為了教會可以犧牲性命,萬死不辭,這些都是教會平時灌輸給會眾的思想,越是底層的人,信仰越是純粹,很多子民,確實可以殺身成仁,毫不猶豫,但是高層不一樣,他們擁有的東西多了,想法就多了,想法多了,就會怕死,信仰變得不再純粹了,他們會為了自己考慮。
能跟隨大神官外出的人,都是心腹親信,在教會的地位頗高,很多都是實權人物,讓他們自殺去救大神官,他們猶豫了。
“還以為教會多麼崇高,還以為你們對真神多麼虔誠,傳聞不如見面,原來也不過如此。”劉危安抓住大神官的右臂猛力一扯,咔嚓一聲,手臂生生扯下來了,大神官臉色煞白,汗水從額頭上冒出來,他的喉嚨被捏著了,要不然,一定會疼得叫出聲來,大量的鮮血從斷口處湧出來,畫面嚇人。
神職人員的臉上露出憤怒,一個個拳頭緊握,想要撲上來解救大神官,可是,心有顧慮,始終不敢付諸行動。
誰都沒有把握能趕在劉危安痛下殺手之前救下大神官。
“這就是你們對待大神官的態度嗎?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大神官而死?一個都沒有,哪怕只有一個,我也會放了大神官,可惜了!”劉危安滿臉嘲諷,“平日裡說得冠冕堂皇,一到動真格的時候就虛了,可見,都是一群偽君子。”
神職人員的眼睛幾乎噴火,卻沒有任何辦法,嘉利?瑞蕭櫻的嬌軀微微顫抖,她是最瞭解劉危安的人,深知此人心狠手辣,因此最擔心大神官的命運,也擔心自己的命運,同時,也痛恨這些神職人員,都是孬種,平時表忠心,一個比一個厲害,關鍵時刻卻沒有一個有用。
“看來,你平時的為人很失敗,你的手下,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救你而犧牲。”劉危安看著大神官的眼睛,一臉的嘲諷,突然手上用力,咔嚓一聲,把大神官的左臂扯下來了,鮮血染紅了大神官的衣服,大神官臉色煞白,如果他能說話的話,這會兒應該有很多話要講。但是劉危安死死捏著他的喉嚨,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來。
“你們考慮清楚沒有,接下來,就是大神官的腦袋了。”劉危安語氣隨意,那感覺彷彿要殺的不是大神官,而是阿貓阿狗。
神職人員們陷入了兩難,死亡,是他們不願意的,可是,如果大神官因為他們的不相救而死亡,他們以後在教會也呆不下去了,會被千夫所指的,這個結果同樣是他們不願意面對的,但是,真要自殺嗎?
……
“他想幹什麼?不會真想殺神官吧?”朵朵葭震驚不已,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神官被人肆無忌憚扯斷兩條手臂,那種衝擊,堪比彗星撞地球,強烈無比。
可能是生活在瑪雅帝國的環境之中,所見所聞,所說所想,都是教會神聖不可侵犯,大神官作為教堂的主事人,代替真神向世人宣揚教義,他們的最尊貴的人,比父母還要尊貴,這麼尊貴的人,卻被劉危安如此粗暴的對待,朵朵葭感覺世界觀被打碎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殺的?”王維峰內心也很震驚,但是他更理智,平安軍殺了這麼多朝拜者,註定在瑪雅帝國待不下去了,如此,還需要顧忌什麼?放了大神官也是死,還不如殺了,至少不那麼虧。
“殺了神官,和教會就再無迴旋的餘地了,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朵朵葭下意識道。
“這個時候,活下來最重要,還會管教會是什麼態度,以教會的作風,就算劉危安此刻……不對——”王維峰忽然驚醒,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連連道:“不對,很不對!”
“什麼不對?”朵朵葭奇怪地看著他。
“平安軍為什麼不離開?”王維峰問。
“怎麼離開?衝得出去嗎?”朵朵葭利索當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