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張舞鶴驚怒無比,卻沒有冒然靠近兩具屍體。劉危安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箭孔以及嵩山使者身上插著的箭矢,眼睛微微眯起,朝著兩具屍體靠近。
“小心——”張舞鶴提醒,從戰鬥的痕跡來看,有三個人,但是現場只有兩具屍體。
劉危安點了點頭,腳步不變,繼續向前走,即將靠近嵩山使者的時候,突然出刀,快如閃電,掠過嵩山使者的脖子,刀回,頭落,嵩山使者臉上的驚訝剛剛浮現並已經凝固,頭顱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靜止不動,一雙眼珠射出的複雜目光迅速渙散,最後變成了灰色。
“啊——”張舞鶴驚呼一聲,下一秒,她明白了劉危安這樣做的原因,嵩山使者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幾秒鐘的時間,從嵩山使者變成了一個顴骨凸起,鷹鼻深目的醜陋男子。
這個人不是嵩山使者,是偽裝的。
既然這個人不是嵩山使者,那麼真正的嵩山使者在哪裡?張舞鶴的目光轉移到劉危安的身上,卻看見遛彎把黑衣人的面罩撕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不是嵩山使者還是誰?
“你們在玩互換角色的遊戲嗎?”張舞鶴問。
劉危安凌空一指,融合了‘問心指’的力量落在嵩山使者身上,嵩山使者身體一震,恢復了形容和說話的能力。
不過,說話之前,先吐出了一口鮮血,血是黑色的,帶著碎肉,張舞鶴見狀,眼神一暗。
“真擔心你們上當!”嵩山使者極為虛肉,卻撐著一副鎮定的樣子,臉上也看不見多少痛苦。
“你還是長話短說吧。”劉危安道。
“不能帶你去嵩山了,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一切看命運的安排吧。”嵩山使者道。
“說重點!”劉危安道。
“敵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小心。”嵩山使者道。
“能不能說點對我們有用的事或者資訊?”張舞鶴急了,磨磨蹭蹭說些不想關的事情,難道不知道你沒多少時間了嗎?
“說的太多,反而會干擾你們,一切看自己的。”嵩山使者說完,氣絕身亡。
“……”張舞鶴瞪著嵩山使者,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負責任?
“我們把他埋了!”劉危安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舞鶴一頭霧水。
“不知道!”劉危安臉色平靜,看不見悲傷,他揮拳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把嵩山使者的屍體放進去,然後揮拳運來泥土覆蓋在嵩山使者的屍體上,最後立碑,但是因為不知道嵩山使者的名字,上面只能書寫‘嵩山’二字。
“我們回去!”劉危安對張舞鶴道。
“就這樣回去?”張舞鶴奇怪地看著劉危安,半途而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知道路嗎?”劉危安問。
“不知道!”張舞鶴搖頭。
“不知道路還能怎麼去?先回去從長計議,找找其他的路,看能否找到其他的使者。”劉危安道。
“哦!”張舞鶴明白了,原來不是放棄,只是換條路。
咻——
輕微的聲音,彷彿只是風吹過樹葉,一道藍色光芒破空而至,是一支不知從何處射出的箭,直到劉危安的身後,破空聲才遲遲響起。
張舞鶴猛然回頭,她的身後也有一支利箭,一箭雙矢,不是連環箭,勝似連環箭。張舞鶴臉色不變,本應該在手上的圓月彎刀突然出現在了背後,準確地劈中了箭矢。
叮——
火光四射,箭矢被劈開兩半,從張舞鶴的左右兩側掠過,一半射入岩石中,一半射入一株參天古樹,古樹猛烈一顫,箭矢的力道兇猛的可怕。
“去!”張舞鶴嬌叱一聲,圓月彎刀在虛空中留下一連串的虛影,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