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砰——
地面突然炸開,泥土飛濺,一道人影從地下衝出來,太史褚工和紫沁師妹迅速做出防禦狀態,不過,下一秒,她們就呆住了。
啪嗒!
人影摔在面前,猶如死狗,發出了幾聲呻吟就沒了動靜。
“刀——魔?”太史褚工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人赫然是刀魔。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紫沁師妹一肚子的疑問,有太多的想不通的東西。
刀魔的樣子很慘,渾身破破爛爛,猶如一個破麻袋,五臟六腑幾乎無法使用了,縱然是頂級高手受了這樣的傷也得玩完,但是刀魔還吊著一口氣。
“這老傢伙藏在地下幹什麼?怎麼又突然跳出來?”太史褚工對刀魔可沒有好感,太史家族是正派,刀魔殺人如麻,亦正亦邪,雙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快要死了,想求救,他的刀感應到我們沒有惡意,把他震出來的。”劉危安道。太史褚工跑到大坑的邊緣看了一樣,果然,刀魔的兵器,那把巨大的刀,靜靜地躺在坑底,刀身上一道裂痕,觸目驚心。
“發生了什麼事?”紫沁師妹也好奇地跑到坑邊,見到魔刀的樣子,臉上露出不安,刀魔的可怕,她的親眼見過的,這樣的人,竟然被打的兵器都殘破了,他的敵人是誰?
“怎麼養的,板磚都不會自動護住,狗太陽的。”太史褚工忽然不平衡起來,憑什麼刀魔的魔刀會救主人,他的板磚卻被人網走了,卻不想著回來,如果他有這樣的武器的話,之前埋在地下,也能好好的睡一覺,埋在地底,還得苦苦堅持,那日子,十分難過。
“你們受了傷,怎麼都喜歡鑽地下。”劉危安好奇。
“……”太史褚工想罵人,誰想埋在地底?可是,不這樣做,又能怎麼辦?萬一哪知夜叉腦子一抽,落地吃屍體呢?他還年輕,還沒活夠呢,不想那麼早去見祖宗。老祖宗雖然是親人,但是雙方年歲相差那麼多,必然有代溝的。
“要救他嗎?”紫沁師妹小聲問,她站在距離刀魔五六米的地方,不敢靠的太近,刀魔的兇名太盛,雖然如今深受重傷,奄奄一息,她還是很害怕。
“肯定不能救,這種兇人,一刀砍了,永絕後患。”太史褚工馬上道。刀魔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太史褚工。
“哇!”太史褚工大叫一聲,蛤蟆一樣一跳數十米。
刀魔是迴光返照,不到三秒鐘,慢慢合上了眼皮,生機迅速消散,大坑之中,魔刀發出輕微的悲鳴。
一瞬間,劉危安做出了決定,拿出白虎草,拔掉了最後一片葉子,塞入刀魔的口中,右手按住刀魔背心,《黑暗帝經》運轉,替他化解藥力。
刀魔不愧為刀魔,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的頭頂就開始冒出騰騰白氣,身體的各項技能開始迸發出新的活力,宛如一臺看似老舊的機器,發動機卻依然強悍,劉危安收回手掌的時候,刀魔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固然是因為白虎草的神奇,刀魔自己的強大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不久之後,刀魔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潤,他開始收功,頭頂的白霧收回體內,劉危安緊緊盯著他,太史褚工和紫沁師妹也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這傢伙之前還是敵人呢,現在救了他,他認不認,難說的很。
“你是誰?”刀魔睜開眼睛,目光是茫然的。
“你不認識我?”劉危安仔細盯著刀魔的表情,那是一種農村的小孩突然來到城市,不安、畏懼、警惕,還有對未知的彷徨。
“我們認識嗎?”刀魔突然出現痛苦的表情,猛然大叫一聲,“我是誰?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這傢伙不是瘋了吧?”劉危安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