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刀光落下,數十隻夜叉分屍,屍體如雨點般落下,劉危安緩緩落地,腳落實大地之後,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站穩了,對眾人道:“向西南走,大約三十公里處,有一座城市。”
扛不住了,他也有些扛不住了,五天五夜的瘋狂戰鬥,加上從戰鬥開始,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精神上的壓力極大。劍二十三、嫦月影等人一言不發,跟在後面,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木然,長時間的慘烈廝殺,讓每個人都沒了說話的心情,也是為了節約體力,彷彿多說一句話,就會浪費巨大的體力一般。
話癆的二兩叫花子也變得沉默。
幸好這片巨大的戰場不止他們一個團隊,還有好幾個團隊在於夜叉廝殺,相隔太遠,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沒有靠近的想法。
五天來,劉危安等人殺了多少夜叉,他們自己都數不清了,但是天上的夜叉不僅不見減少,反而增加了,黑雲壓城。
唯一的好訊息是人類的高手的數量多了,時不時從四面八方趕來高手支援,能進入這個地方的人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每一個出現,都能吸引一波夜叉的注意力,劉危安準備轉移也是因為有這個高手吸引夜叉的注意力,否則的話,夜叉都盯著他們,要轉移,還真是一件充滿風險的事。
劉危安開路,其他人跟在後面,三十公里,放在平常,幾分鐘就到了,但是現在,足足走了兩個小時。這是一座破爛的城市,幾乎沒有人煙,先被喪屍折騰了一遍,又被夜叉洗禮,還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幸運兒。
高樓大廈有四分之一倒塌或者傾斜,城市道路被廢棄的汽車、跌落的廣告牌、路燈、垃圾袋等等充斥,空氣中飄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臭味,沒人的角落裡,總是傳出低低的異響,不知道是老鼠還是蟑螂等小東西在活動。
城市很荒涼,但是不管怎麼樣,高樓大廈,總給人心理上的屏障之感,多少能阻斷夜叉的視線,造成一些麻煩,進入城市後,劍二十三等人明顯感覺壓力減弱了不少,與此同時,巨大的疲勞感讓每個人都覺得一雙腿彷彿灌注了鉛,沉重得不像話。
衝入一棟大廈之中,直奔地下室,太史褚工真要抬腳把門踹開,忽然停下來了。
“腳疼嗎?等我來!”二兩叫花子道,太史褚工的腿受了傷,走路的時候,一直是一瘸一拐的。
“妹妹的,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二兩叫花子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也停下來了,大門時用鮮血寫著幾個字。
“有人,勿擾!”
血跡已經幹了,但是從乾燥的程度判斷,應該是昨天寫的。
“應該是有人在調息,我們就不要打擾了。”劍二十三道,一看就知道是人血,應該是寫字的人自己的鮮血,隨手在身上沾了一點。
“走吧。”劉危安道,眾人退出,選擇下一棟大樓,這座城市不小,雖然倒塌了很多樓房,但是留下的依然不少。
不過,抱著和他們同樣想法的人也不少,幾人一連走了七八棟樓房都有人,都是同樣的在入口處用鮮血寫了字。
“有人,勿擾!”
字型有的端正,有的恣意,有的力透牆壁,有的潦草無比,多半都是受了第一棟樓房之人的影響,寫字留人,省事又方便。
“受傷的人還真不少。”皇甫一日道,實力強橫之人,連帶血液也是不一樣的,透過血液的色澤,也能大概判斷主人的狀態。
“這麼多夜叉,聖人都怕是不能保證不受傷。”車駱駝不冷不熱地道,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受傷之後,脾氣更差,太史褚工的腦袋上都不知道多了多少包了,敢怒不敢言,其他人也是儘量不招惹他。
“天快黑了,我們深入裡面一點。”劉危安看了一眼天色,前面的人,因為受傷,都是就近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