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與一男一女錯身而過,一男一女因為慣性前衝了十幾步,驟然停下,準備轉身之時,停下來了,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驚愕,又彷彿不能置信,一縷血跡從眉心溢位,一聲不吭,軟軟倒下。
劉危安魅影一般在場上移動,手腕揮舞,第三刀如閃電劈出,每一刀落下,必有一人喪命,他出刀太快,不少高手中了刀,還不自知,等到意識模糊才猛然驚醒,可惜一切已經晚了,來犯之敵,不乏天才青年,然而,無一人能擋劉危安一招,一個照面,勝負已分,劉危安活,敵人死。
百十多個高手,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劉危安斬殺,劉危安收刀卓立,腳下一地的屍體,袁小猿等人收刀後退,臉上沒有絲毫欣喜,他們警惕地盯著分站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個人,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嫗,一個寸頭赤膊的大漢,一個臉如殭屍的古怪男子,最後一人,書生打扮,腳上纏住一雙草鞋,與他儒雅的書卷氣息格格不入。
四個人不知何時出現,或者不動如淵,或者澎湃如火山,眸子開合之間,雷電閃耀,極為可怕。
“小子,功夫不錯,就是手段狠辣了一些。”寸頭赤膊的大漢咧開嘴,露出兩排發黑的牙齒,笑容殘忍。
“如果我的功夫差一點的話,我的下場應該比這些人更慘。”劉危安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傢伙,下面的東西,你保不住,留在你的手上,只會成為你的災難,把災難給我,我會保護你安全。”銀髮老嫗的聲音猶如鴨叫,聽得人心煩氣躁。
“如果我像你這麼大年紀,我就會在家裡頤養天年,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去做。”劉危安道。
“小傢伙,你不乖哦,調皮的小孩是要遭受懲罰的。”銀髮老嫗依然在笑,但是笑容多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我來自旱魃山。”殭屍臉的男子說話了,腔調古怪,有點湘西那邊的口音,聲音硬邦邦的,差點有銀髮老嫗的那麼難聽。
聽見‘旱魃山’三個字,聶破虎和渾江牛都沒有什麼反應,駱駝祥子和袁小猿卻變了臉色,‘旱魃山’,那是一個連老一輩都不願意多談及的地方,比善惡島還要令人聞風喪膽,如果沒有人引薦,誤入旱魃山,只有一個結果,死亡,如果是天才或者頂級高手,屍體會被連成殭屍,被旱魃山的人驅使,永世無法墮入輪迴。
實際上,兩人見到此人的殭屍臉,已經有幾分預感了,聽見此人自報家門,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沒了。
銀髮老嫗和寸頭赤膊壯漢臉上露出忌憚,旱魃山除了可怕,對外還十分團結,招惹了一個,就是招惹了一窩,不死不休,沒有人願意與旱魃山的人打交道。
“旱魃山的修煉,自成一派,風家的物品,對你好像沒用吧?”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朱先生,想不到你號稱名門正派,謙謙君子,也覬覦風家之物,風家曾經對朱先生有恩吧?”殭屍臉男子笑起來乾巴巴的,難聽無比,嘲諷的意味很濃。
“朱某行事,但求問心無愧。”書生淡然地道,並不動怒。
“據我所知,風家之人,並未死絕,不知道朱先生見到風家之人,是否還能如此的問心無愧。”殭屍臉男子似乎對中年書生頗為忌憚,不斷出言譏諷,想激怒對方。
“風家如果知道你敢鳳凰谷的話,三百多年前或許就不該手下留情,直接把旱魃山推平了。”書生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冰冷。
殭屍臉男子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寒意,眼中射出刺骨的殺機,冰冷地道:“種因得因,風家該為以前的事情付出代價。”
“恩將仇報,妄為人!”劉危安的話,打斷了殭屍臉與書生之間的語言攻擊。
“你說什麼?”殭屍臉男子的眼神一寒,看劉危安如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