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警惕問道:“那宗政家族來找我,是想要些什麼呢?”
宗政明榮嘆了口氣,很是誠懇道:“祖父派在下來,一是希望仙子能往開一面,不要再與宗政家為敵,另一方面,則是想向仙子討教家族興盛之法。”
“不過在下沒有提及,非是在下不孝,而是對家祖做法不滿,實不相瞞,最近朝中對仙子所行多有非議之人,其中一部分是家祖受意,意圖給仙子施壓,不過據我瞭解,皇上對仙子十分信任,從未對仙子有絲毫責怪,可見祖父的做法不僅無效,且十分荒謬。”
“其二這家族興盛之法,昨日仙子在天幕之上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仙子行走天下是為大熙修補氣運,在下觀仙子所行,均是仙子指出弊端,卻要皇上立主進取之道,所以,這興氣運之法真正要靠自己才行,政宗家要增氣運,只能從自己入手,至於這不足之處,仙子早已明言。”
明初心笑道:“七公子倒是想得透徹,所以你便也不準備提了,是嗎?”
“在下不提已知仙子答案了,仙子無意與宗政家為敵,但若宗政家不識好歹再有動作,仙子也不介意讓宗政家族加快滅亡,至於改氣運,宗政家根上不變,哪裡來的氣運。”宗政明榮笑容有些發苦,但是卻很坦誠。
李相夷插話道:“那七公子主動站出來幫仙子卻是為何,你就不怕一旦宗政宰相知道對你不利?”
宗政明榮直視李相夷,輕笑一聲道:“在下知道仙子身邊有李門主這樣的武功高手,有楊昀春楊大人這樣人保護,但涉及到朝堂之事卻是你們都不善長的,但這些在下卻可效勞,至於祖父那裡,宗政家的結局在下已能料到,所以我要給自己謀求一條出路,這算不得錯。”
明初心與李相夷對視一眼,明初心點了點頭,示意宗政有榮這人可能想信,李相夷這才把昨夜發生的事和今早的審問結果計與宗政明榮聽,宗政明榮的臉上先是氣憤,後是震驚,最後則都化做一聲長嘆。
“按照仙子所行,一定要做到除惡務盡的了?”宗政明榮是讓明初心給個範圍,這個事牽扯太大,若是真全動了,那勢必導致朝堂不穩,可他要怎麼勸呢?
明初心剛要點頭,李相夷卻搶先一步道:“這些人自然要嚴懲,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南胤舊地百姓的安寧,目前燧弇之事沒有解決,南胤皇族後裔也是個隱患,所以,如今最後要的是把拔出貪官汙吏,使南胤後人安定下來。”
宗政明榮看向明初心,見明初心也點了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李門主所想與在下不謀而合,老實說,僅讓南胤舊地安寧便已不易了,祁州知府只是冰山角,若是有些事處理不當,引得戰亂再起便麻煩了。”
戰亂?明初心覺得這說話有些誇張,不過對朝堂上的事她不懂,更不用說治理地方什麼的,所以專業人事的意見她還是要重視的。
接下來三人又討論了一會,後來又請來楊昀春與楊尚書一同商討,很快便做出詳細計劃。
送走了其它人,明初心揉了下太陽穴,這種討論太傷腦子了,到後來她完全插不上嘴,政治什麼的完全不適合她,她果然還是弄弄藥酒,做做飯便好。
李相夷看她那呆滯的樣子覺得好笑,主動接替她的手指幫她按壓太陽穴,明初心舒服地發出一聲嘆息,“揚州慢原來還可能這樣用啊,真是太奢侈了。”
“你怎麼敢那麼輕信宗政明榮,他真的不會宗政家這種百家世家,轉投到你這邊?”李相夷仍是有些擔憂,畢竟明初心空得一個國師的名頭,在朝廷上還沒有明正言順出現過一天,此時把賭注放在她身上,這做法還挺大膽的。
就說一直以來與他們相處不錯的楊尚書吧,他深入官場十幾年,官至禮部尚書了,他不知道要怎麼做嗎,但上午他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卻明顯退縮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