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百剛準備去召集那些官員,還沒出宮門口呢,就看到刑部,大理寺還有錦衣衛的人在午門前面來回走動,還時不時的朝裡面看。
陳百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在這些人面前,可還是不想落下威風。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陳百是不敢太過拿捏的,但是他現在管著錦衣衛,這錦衣衛自然也就是自家的家雀兒,不用那麼多考慮。
“哎,你,就是你,錦衣衛那部分的?”
那錦衣衛看衣服和令牌都知道,地位肯定不高,聽到陳百的話,立馬諂笑道:“公公,小的北鎮撫司總旗李七頭,見過公公。”
陳百翻了個白眼,弄了半天不過一個總旗啊:“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回公公的話,我們這是有事稟報陛下,是關於朱府縣主的。”
陳百來了興趣,這事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看來在官面上,也是有結果了:“哦?說來聽聽?”
“是,有人看到縣主跟著身份不明的人出城了,我們多方檢視,最後終於得到線索,在大興縣十渡附近,有人見到縣主跳崖了。”
李七頭說完之後,連忙低下頭,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派他們這種小人物過來,誰都看的明白,誰都不想過來惹一身騷,不過李七頭也不能怪別人,誰讓自己沒後臺呢?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是一樣的,年紀看著都不小了,但是看那官服,也都是七八品的小官,這樣的官能做什麼決定?
更何況這種事關皇家的大事?
三人已經準備好被責罰了,誰知道陳百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好啦,咱家知道了,稍後會給陛下稟報,你們先回去吧,這事啊到此為止,你們清楚嗎?”
能免了責罰,這還能有什麼不願意的呢?三人連連點頭,陳百一揮手,三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事啊,讓高攀龍領頭,本身就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現在不管查的人還有來的人是什麼品級,但是代表了刑部大理寺和錦衣衛,這事趁著亂子定性,是最好不過了。
陳百知道這事的重要性,也不自己去叫人了,讓自己乾兒子跑一趟,他直接朝宮裡面跑去。
“陛下…陛下啊!”
還沒有到乾清宮,陳百的破鑼嗓子就嚎起來了。
朱由校昨夜沒睡,黑眼圈眼袋都出來了,還有些頭疼,剛閉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就被陳百吵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嚎喪呢?朕還沒死!”
陳百被嚇得嚥了咽口水,小心瞥了一眼朱由校,發現朱由校並沒有準備責罰他,這才大著膽子輕聲說道:“陛下,縣主的事,查明瞭。”
朱由校皺眉:“縣主?什麼縣主?什麼事查明瞭?”
陳百一愣:“就是那個…朱威朱大人家的那個縣主啊!”
朱由校恍然大悟:“哦!朕想起來了,怎麼說?”
陳百將結果說了出來,朱由校又開始撓頭了:“這理由,會不會有些,太過於兒戲了?”
陳百乾笑道:“陛下,這不是理由,是結果!並且這結果是刑部大理寺還有錦衣衛三方認定的,不會有問題的。”
“那…應該怎麼辦?先生和英國公也沒說後續啊!”
是啊,這事情來的太急,正是朱威被關進詔獄的那一天朱鎮才想到的方法。
有一句話說得好,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誰都知道若是提前告訴朱威,他是不會不會同意的,索性就幹了再說。
這也就導致了後續的事情太過於粗糙了,讓高攀龍去查這事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剛好又和除高攀龍的事衝突了,現在也就成了這般模樣了。
“陛下,內閣兩位大人,還有左僉都御史中丞左大人和兵科給事中楊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