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拒絕升職調動、我跟你大吵。你說你這輩子都會跟這些大家族鬥到底，我不管你是真的痛恨他們所做所為，還是隻是因為你的前任最終拋棄了你，嫁入豪門。我也知道，你其實對我並不滿意，我畢竟只是個免費最佳化過的人。但是你別忘了，你怎麼看不起我，別人就會怎麼看不起我們的孩子。”
周石磊不知所措，說：“不，我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你有你的堅持，我尊重。但是我覺得孩子要比你這些仇恨重要。你可以不管他們，但我絕不會讓老四也去接受免費最佳化。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拿到錢，基因最佳化完成之後，你願意怎樣對我都可以。”
女人平靜說完，就抱著孩子進了房間，然後把門關上，鎖死。
周石磊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捂上了臉。
段徐煙吐了口煙霧，看看手裡的雪茄，線條纖長流暢，茄衣上還印著暗紋，是少有的典藏版本。他不動聲色地把雪茄轉了半圈，用手指擋住了商標。
楚君歸問：“政府提供的免費最佳化很差嗎？”
段徐煙說：“當然不算差，最佳化後綜合素質會比沒有進行過任何最佳化的普通人提高40%。問題在於，正因為人人都有，所以做免費最佳化的人其實相當於沒有任何變化。只有花錢去做特殊最佳化，才能超越其他人。”
“為什麼不提供更好的最佳化呢？”
段徐煙道：“因為沒錢。王朝預算的10%都花在免費基因最佳化上了。聯邦類似的計劃素質提高幅度只有37%，共同體乾脆就沒有免費基因最佳化，要想最佳化得自己掏錢。其實全民最佳化才是王朝這些年力壓聯邦和共同體的關鍵。再說，提供更高的最佳化也沒用，人人都有就相當於人人都沒有，他們還是會想要更好的最佳化，待遇和地位可都是相對的。”
狠狠地吸了口雪茄後，段徐煙說：“不管怎麼說，事總是得辦。這傢伙是繞不過去的一個人，也不像是會改變立場的人。連自己孩子的前途都能放棄，我們也就別指望能有什麼東西能夠說服他。若白這次太草率了，連人都沒了解明白就貿然見面，栽的一點不冤。嗯？他在和人通訊，能截聽內容嗎？”
“沒問題。”楚君歸調了下接收引數，來自個人終端的聲音就被放大。
周石磊的聲音有些沙啞：“徐局長嗎，我最近有些困難，想要預支一些薪水。”
“多少？”
周石磊遲疑了一下，說：“……三年。”
“……你最好等清醒之後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