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師說,“來兩杯最便宜的。”
楊思意有些愕然,然後轉為莞爾,道:“你最近很窮嗎?零用錢都輸掉了?”
“零用錢?不,我可沒有那種東西。我現在需要打工,才能養家餬口。”
楊思意顯得更有興趣了,“你是給心怡打工嗎?我還以為你是她朋友。”
“不是。”楚君歸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和她沒那麼熟。”
儘量不撒謊是楚君歸的原則,也是戰術欺騙的原則。
楊思意又問:“心怡的家族要求很高,但也很大方。能選擇你,說明你也很厲害,也能賺不少錢,說不定比我的零用錢都多。為什麼不請我喝一杯好點的酒?你是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嗎?”
“確實……”
“什麼?!”
“確實沒辦法請你喝好的。”楚君歸懸崖勒馬。他看看楊思意的臉色,補了一句:“因為我欠了很多錢。”
楊思意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問:“剛剛你們不是贏了嗎?你也應該贏了不少才對。”
這下輪到楚君歸臉色不好了,心臟莫名地抽搐,開始思考人生。他嘆了口氣,說:“我押少了。”
“好了,不要緊的,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再說,幾萬也不能算太少。”楊思意好心安慰,然而楚君歸的心更疼了。
“我沒押那麼多。”
“你押了多少?”
“93。”
“……”楊思意無法理解這個有零有整的數字。
楚君歸也沒法理解,他當初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自己會上場。要是早知道,他早就幾百萬押下去了。
這時調酒師把兩杯酒推了過來,楊思意看著50元一杯的酒,若有所思。
試驗體也悵然若失,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手賤,非要扣回去幾元。
楊思意和楚君歸碰杯,小啜一口,並沒有皺眉。楚君歸沒有喝,而是把酒還給了調酒師,說:“給我換個杯子,要金屬的,越厚越好。”
調酒師不解,不過眼前這群二世祖有什麼樣的怪癖都不奇怪。他給楚君歸換了個金屬酒杯,又推了過來。
楚君歸拿起酒杯,一口喝乾,然後把酒杯遞給調酒師。調酒師以為楚君歸要再來一杯,剛要伸手去接,酒杯忽然炸開,破片橫飛!
楚君歸右手一探,直接把楊思意的臉按在吧檯上,避過了一枚呼嘯而過的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