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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益智小遊戲,不需要操縱鍵盤,只要瞅準方向摁一下滑鼠就可以。對強迫症星人來說,又虐又可以打發好長時間。
許鹿鳴叮嚀:“如果你再扔東西,老闆就得把我關起來!”
幸虧提醒得早,等到鍾雁辭的金子因為觸碰了鞭炮被炸光時,鍾雁辭攥起鍵盤欲砸的動作,便在許鹿鳴的默默注視中放了下來。
很好,阿斯伯格少年學會了忍耐憤怒這件事。
許鹿鳴真的是陸陳的福氣包,她一來,陸陳立馬就扭轉乾坤,轉敗為勝,一口氣連贏了三盤。遊戲五局三勝,剩下的一盤就基本定局了。
不知不覺下午三點多鐘,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許鹿鳴沒看名字接起,那邊響起男生熟悉的低語:“人在哪裡?”
竟然是鍾洲衍,估計練跆拳道的晚上手機被他拿去解鎖了。
中午話題還沒完許鹿鳴就跑了路,這會兒有點畏拒和他說話,應道:“學生街。”
學生街是h市各所學校對織衣街的統稱。
鍾洲衍聽出女孩話裡那幾分不耐煩的意味,冷雋的眉宇便蹙起:“我是問你幾樓?”
嗓音更冷了。
誰知道他什麼意思,許鹿鳴順口說:“在二樓,你幹嘛?”
那邊電話卻摁掉。
鍾氏大少爺鍾洲衍甚少來網咖,還是這種不上檔次的黑網咖。少年著淺藍襯衫,額前碎髮硬朗,眉眼英俊,衣容用度講究,從樓道口走上來。
只見幾排並不新的液晶顯示器,還有地板上的灰塵與嗡嗡響的主機。略皺了皺眉,便直接朝那邊正倚著男朋友座位的女生走過去。
許鹿鳴還沒反應,倒是對面的丁麗瞪大了眼,不停對許鹿鳴示意。
許鹿鳴早先還不懂,直聽見頭頂上傳來鍾洲衍說:“雁辭呢?該送他回去了。”這才懵圈地站起身來。
丁麗眼神無聲發問:“你搞什麼,一個接一個比帥?這個看起來有點面熟,是在哪裡見過?”
在許鹿鳴十六歲前平淡無奇的人生裡,公蚊子的機率都屈指可數,為何這個夏天卻像開了一樹桃花。
許鹿鳴也用眼神無奈回應:“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之前公交車那個了,天曉得會這麼巧。”
嘴上只解釋道:“他是雁辭的哥哥。”
然後轉而看鐘洲衍:“你要帶他回去了嗎?那太好了,正好你順路!”
你你你……叫聲名字能死是麼?
鍾洲衍斂眉低頭,看著她柔白手指貼著男生的手臂,莫名升起一股不適感。
這種不適感叫他不耐,只略過視線道:“我只是路過,等下還要辦事,說的是你該送他回去了。平時的下課時間也差不多。”
許鹿鳴只好對陸陳說告辭:“陸陳,那我就先走了,反正你贏了三盤勝局已定。”
陸陳正在遊戲中分不開神,抬頭瞥了眼鍾洲衍,兄弟兩個真挺像。就放心道:“那你路上小心,還想我的小鹿寶陪著,繼續讓我連刷四盤呢。”
少女微胖的身影從面前走過,是的,鍾洲衍就定要用微胖來形容她。斜覷螢幕,看了眼陸陳的裝備和技能,不覺傲慢地勾了下嘴角。讀書不行,挑戰個排行榜上排。
他就是不用怎麼打,也能夠連續三年位列 要留下, 吃鹿鳴家
司馬家租的是九幾年的小區,房東留下的冰箱已經很舊了, 白色泛黃的小機身, 跟許鹿鳴的身高差不多齊平。主臥窄小的陽臺裡傳出老式手動洗衣機的轟鳴, 嘔嘔響得就像只發-春的老公雞, 曹可妍從地上爬起來,連忙衝出去給摁了“排水”檔。
鍾洲衍詼諧地打量著這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麻雀雖小, 永珍俱全。卻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