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諸如此類云云。曉得她還是學生,是因阮蓓文裡提到“放學後”。
阮蓓無力吐槽,先不論那些人參攻擊,就單說所謂的“戀愛接盤”和“公平”。伎院可是從古代開到現在幾千年了,男人婚前婚後口袋有點錢就逛勾欄,有想過在娶妻前娶妻後光顧過幾趟?他們可以不負責任、任意婚姻,女人正常戀愛社交卻成了妨礙?
她看得心頭火冒,但想起雜誌主編已經事先提醒過,可能會有抨擊,便不感到意外。
而她投稿發表是因為喜愛,想把自己所要表達的也分享給更多人看到。寫作的初衷,可不是為了和這群人吵架!
她便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並不想搭理,隨便他們如何編排去吧。”
琛麗二姐比她們年長几歲,考慮更多些。鼓動說:“這些人,隨便挑揀刁鑽的角度扭曲,我倒覺得你還是回一篇自己的態度。一來表明立場並非龜縮,而是不屑,二來也能鼓勵以後的新人繼續說話,不至於以為你真被那幾篇抨擊給嚇到了。”
阮蓓想想也是,她從來並非輕易屈服之人,不吵不代表畏怯。回去後,她正好收到報社寄的樣刊和稿費兩元,更覺得添了動力,心頭又湧起很多想表達的。
再又想起之前的拮据,一篇兩元,若是一個月寫四五篇,她都大可不必擔心房租和零工了。但若是不打零工,楚勳便不會介紹她認識趙太太,誰知能不能想到去投稿呢。
當然,現在她不再擔憂生計。但寫作賦予她的稿費,意義卻格外貴重。
阮蓓正好看那幾篇哪哪都是漏洞,便連夜洋洋灑灑寫了一千多字“和氣”還擊的回應,同時表明無意爭吵,表達本身是件個人的事,她之後該怎麼寫仍然繼續。
次日出門就去投給了晚報。因為《幸福週刊》是一週一刊,晚報則更快刊登。
週六上午便把外景拍完了,周天中午提前結束內景拍攝。
漢德森碧綠眼睛裡帶著訝喜,熱情而紳士地邀請阮蓓共進午餐,慶祝工作高效完成。漢德森說既然她來自廣東,那麼就嚐嚐粵菜吧。
阮蓓下週就可以把徐爵興的錢還掉,不禁鬆口氣。自從知道她和楚勳在一起,徐爵興沒給她打電話邀請看戲。但一件事始終這麼耽著,還掉便自在了。
她欣然收下邀請,於是帶著漢德森一起,來到上次和楚勳吃過的廣德酒樓。
點了粵式腸粉、滑蛋蝦仁、鵝肝燉土豆,還有經典的白切貴妃雞,再一道阮蓓喜歡吃的麻辣炸鮮魷。
本以為漢德森外國人吃不慣辣,結果漢德森掂著筷子,眉不皺臉不紅竟用得自然而然。當兩雙筷子在同一個盤子相遇時,不禁相視一笑。
阮蓓問道:“漢德森先生能吃辣?”
漢德森答說:“我二十一歲時來到中國,先在重慶工作四年,又到申城工作三年,所以在那邊學到了重慶的口味。”
果然仔細聽,他的某些發音有著重慶調調。重慶也是座繁榮的城市,那邊物價據報紙所言也甚高,公司企業琳琅遍佈。
阮蓓瞭然,便說:“我家從前的戲班,外面就是個川菜館子,也是從小吃到大的。”兩人互相笑起。
漢德森感到失神,他的眉毛也帶著淡淡的金色:“緣分是件奇妙的事,有時你以為不會出現了,卻突然又開始產生一種少年般的衝動。這種衝動的感覺,之前已經離我很遠,但坐在阮小姐面前,或者說,在見到你的這幾天,便一直都在悸動。容我冒昧打聽,阮小姐是否仍單身?”
他知外面有一些傳言,但傳言之所以謂之傳言,就意味著不確定性。
和漢德森聊天的感覺還挺好,聊了許多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