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捺剋制一下也好!
楚勳晃了晃面前的高腳紅酒杯,想起在寶利驛館的晚上,伏在女人頸渦哺酒的一幕。嫣紅葡萄酒沿著她嬌媚牡丹蜿蜒,他寵得肆意而深邃,此後任何酒水都比不上那異香酥]嫩的滋味。
男人清逸臉龐浮起淡笑,說道:“昨天我已讓人安排找公寓,之後阮阮換個大點的地方住,給你找個保姆阿姨照顧。免得傳出去我怠慢了女友,這麼寶貴的美人,不懂憐香惜玉!你既不肯搬來和我同居,之後找你也方便些。”
慣會哄人的楚二爺,張嘴就能恭維她。阮蓓曉得他有他的考慮,但誰能想到,這麼快就跟聲名顯赫、鶴立雞群的男人,像對尋常情侶商討租房、柴米油鹽呢。
她想到了週末的拍攝,便應道:“要等我這陣子的事情忙過之後。對了,表姐今晚打來電話,說新近離婚了,要來申城散散心。週四晚上我得去車站接她,週五和週六日陪她到處轉轉,這周我們要麼先不見面吧。”
楚勳聽得容色沉凜,忍著不見,並不意味著次次見一面便間隔多日。
只有楚勳知道阮蓓對於他的意義。劉宅儘管人雜熱鬧,可皆與他無關,那裡幾乎每句話每張笑臉都帶著別有用心,唯有阮蓓面前,才是肆無忌憚地真實展露他自己。
他可以毫不掩飾盛烈的情]裕,可以不隱瞞他淺眠的警惕,以及對身邊需要有個人的偏執。深夜楚勳把阮蓓摟在懷中,或埋伏在她軟和無骨的甜美,把她緊扣。
……他想或許他真是愛她。而非僅為了滿足她“戀愛”的氛圍。
楚勳為再次冒出“愛”字怔了怔,這個他從未想過的詞,短短時間讓他似乎失控。
但他昨天就讓人再去查過阮蓓了,包括廣州那邊的事,並沒任何痕跡表明阮蓓之前與徐爵興有來往。她應該對自己是真心,她說愛他時,腰肢覆著他從未有過的扭娜,彼時的姿體是騙不了人的。
楚勳淡然道:“太太週六晚上說的愛我,莫非在哄人?週三前要比賽複習,週四就說來親戚。都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楚勳是有多難帶出手?”
隔著話筒揶揄的酸意都能飄過來,阮蓓現已見識過楚二爺的醋勁。
他可以在外人,甚至對算計過的仇人喜怒不形於色,但在阮蓓面前卻從不遮掩。比如初見她那幾次的欣然,鳳眼裡可見的熠熠光星,又如被她尖椒毒辣後的冷鬱,一路沉著俊臉默然不語的森寒,還或者吃她同學的醋,以及幸事上的縱意繁盛等等。
然而拍廣告的事兒一定不能讓楚勳提前知悉,否則他一甩手三萬塊就扔過來了,阮蓓不願從金錢上有過多依仗。
她學著哄他,便略帶嬌聲說:“我才來申城沒多久,家裡正反對,忽然就認識你這般顯耀的身份,若要被表姐知道,她難免擔憂。等以後時間久了,自然會帶你去見。我愛不愛你楚勳心裡還不清楚嗎?若不放心,週五晚上我請表姐和琛麗吃飯,提前給你打個電話,你安排個人來看看是不是她。”
心裡邊想,到時得叫琛麗把她姐姐帶上,裝一裝場面。
楚勳沒回答,但語氣明顯果然緩和許多,問道:“又要一週沒見,阮阮想不想我?”
阮蓓剛分開的昨晚很想,總覺得空了什麼,今天卻還好,嘴上答說:“想你。”臉是燒著般染了紅雲,他沒停沒休給她幾天帶的癮,反正隔著話筒沒發現。
但她在這點上幾乎不說謊話,想就是想,喜歡便喜歡,愛了也說愛。
楚勳頓地卸防,心都軟下來,低語道:“太太金口玉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週三比賽結束,我去學校接你?”
“就一晚。”他執著。語氣裡像帶著幾分無辜的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