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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瞅著阮蓓,眼前姑娘雖穿得素樸,卻韻雅身姿,膚白手嫩,尤其腕上一對細銀鐲子的做工,瞧著也似有講究,並不好被說動。
郝太太還是想把房子租給阮蓓的,兩個小娃平時做作業,遇到疑難了還可以問一問,白得一個家庭小教。
郝太太便又寬限了三天,說最遲四天,再慢得搬走。
然後告訴阮蓓,學校同學傍晚給她打電話過來,讓她明天下午務必去學校一趟,有通知,還要領材料。
阮蓓暫鬆口氣,謝過房東上了樓。
她住在二樓到三樓拐角的樓梯間裡,窄得擺下一張11米的小床,就只夠轉身走路。但好在有個沿街的窗戶,能曬到太陽,獨住在樓梯拐角隔音清靜,外面就有個水龍頭,接水也方便。
開啟門,正對著便是床,三十厘米寬的小衣櫃,還有一個臉盆架。阮蓓平時做功課就蹲在床沿做。
她把旗袍脫下,換上居家服,廣東那邊流行的到膝蓋的白筒連衣裙,洗漱了一下休息。
隔天一樣上早班,特地提早去了洗腳房。老闆娘早上愛吃街角的福建魚丸,那家福建魚丸是正宗的霞浦海鮮,一角錢買兩個,湯的味道尤其鮮香,撒上點蔥花和白胡椒粉,生意出奇好。老闆娘吃了心情舒適,支錢也好說話。
然而一路過去,正要拐進過道口,卻看見永安盛細點鋪的蔡老闆衝她直揮手:“別去了,快別去了。”
阮蓓狐疑地停住,走過去問:“怎麼了?”
老蔡咋嘆:“關了,昨晚上抓去。聽說裡面有人搞動作,順了些東西,半夜仲局過來把夫妻倆都帶走。還有個消費快二十元錢的,說不清楚誰,你是收銀的吧,我去的時候看見過你,別去了!”
阮蓓眼前浮起昨天那個楚先生,突然想起找的零還沒還他呢。昨晚過街回頭一看,楚勳已經不在,她就揣了錢回來。但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若是,小魏會說清楚。若不是,反還冤枉了他。
她便謝過老蔡,偷偷去樓道望了一眼,果然貼上封條她就離開。
心裡支錢的打算落空,想到房租不由著急起來。
阮蓓沿街找,每家店的門上有沒貼招工的廣告。看到有個大招牌的女裝店,抱著試試看的心,頓了頓足走進去。
老闆聽她會說英語,而且打扮得體端芳,委婉拒絕道:“雖然很知道你們學生需要打份零工謀生,但我們這招待的多是富貴小姐和太太,更青睞長相清秀的男營業。若你有男同學在找工,可以叫過來試試。”
竟然只收男工,阮蓓失望地出來……
中午買了個饅頭,只能直接先去學校那邊。
預邀舞會
女子文理學院通知繼續放假半個月,準備了主要學科的材料和習題,讓帶回去完成,半個月後開課當天要進行考試。
阮蓓在助教那裡領了厚厚一疊資料,被輔導員叫到講臺旁。
她們外語系二班和三班的輔導員兼任課教師,是個姓萊的三十多歲女士,叫萊米酈。萊女士高挑身材,骨架和顴骨偏大,喜歡穿棉質的西裝長褲,不化妝,面板白略帶黃,使她有種獨特的氣質。
她一口標準的倫敦發音,對阮蓓分外喜歡。
阮蓓中學學的剛好也是倫敦音。在廣州有各個國家的洋人,稍有學歷都容易在中小學找到一份代課工作,阮蓓遇到的是倫敦教師。後面她母親改嫁的丈夫,也就是她繼父,因為鋪子擴張,繼父所生的妹妹上學也需要花錢,她就輟學了。
萊女士對這個偶有說話冒出粵語的姑娘印象深刻。平時上課很樂意喊阮蓓起來朗讀,點名回答問題等等,並沒區別她是個旁聽生。
阮蓓抱著資料站在講臺前,萊米酈說道:“六月全市組織了青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