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廢話麼。
胤禛瞧出他們想什麼,“還有兩個問題,如果你們家的下人偷奸耍滑,你們會怎麼做?”
“雖然我家沒有下人,不過他們若是不老老實實幹活,我打殘他再把他賣了。”不知誰接一句,百官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胤禛樂了,抬手一指,“他們不但不老老實實辦差,還把主人家的東西往自家拿,情節嚴重的人,我也沒打斷他們的腿,只讓他們回家,情節不嚴重的,我還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可這些奴才今天堵在這裡,逼太子給他們個說法,逼太子處罰我,你們覺得本阿哥該怎麼辦?”
被魏珠兒喊來的百姓悟了,瞧著旁邊的人,“嘖嘖,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仗著皇上不在京城沒有能怎麼找你們,故意為難四阿哥?”
“我看他們也是故意的,以為人多勢眾太子就得屈服?真當內務府是你家,誰都不能怎麼找你?這麼能耐還在內務府混啥。”
“幸好我家沒有奴才,若都像你們這樣,媽的,我不得把你們當祖宗供著!”
眾人七嘴八舌,吐沫星子噴的百官說出話來,他們想動手,圍在外圈的侍衛立馬抽出長刀。太子戳戳胤禛的肩膀,無聲道,“厲害!”
胤禛呶呶嘴,“回去。”
太子點點頭,招來幾人,“四阿哥把戲臺搭好,觀眾也請來了,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主子瞧好吧。”張廷玉笑笑道,“有勞四阿哥走一遭,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胤禛說著話隨太子走到屋裡,“張英這個兒子不像他。”
“怎麼不像了?”太子隨口問。
胤禛:“張英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這小子倒是多話。”
“他也就跟你多說幾句,有時候孤半天也聽不見他說一句。”太子道。
“是嗎?難道因為我比二哥長得俊?”胤禛睜大眼,太子朝他頭上一巴掌,“厚臉皮,借你個鏡子照照自己。”
胤禛嘿嘿一笑,聽到外面百姓義憤填膺的聲音,“明兒京城大街小巷都該傳內務府的官員奴大欺主啦。”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來的路上太子一直猜胤禛會怎麼做,沒想到他這麼損,輿論壓力誰受到了,“以後可沒人敢說自個在內務府當差。”被四阿哥黑成這樣,整個內務府就胤禛一個白的,太子爺不同情他們。
“此言差矣。”胤禛道,“被革職被降級是他們自身問題,我沒冤枉一個人,他們身正又何懼怕百姓議論。”
“說起來,你不怕降級留任的人給你穿小鞋?”太子奇怪他哪來的自信,那些被降級的人會老實辦差麼。
“二哥啊,內務府的主要成員分別由上三旗人所屬包衣組成,很大一部分人出自包衣世家,我革他們的職,他們安安分分回家還好,今天鬧這一出,不用我出手他們主子也得削他們。
“留下來的人即便恨不得生吃了我,為了不被趕回關外,也得給我老實辦差。包衣奴才而已,當幾年管事真把自個當成主子?鬧?爺沒把他們直接退回本家已經給他們留條活路!”胤禛說完,詹事府的官員嘴巴成o型狀,“原來他們都是包衣?”
胤禛:“不全是,還有些因為犯了事被貶入辛者庫做苦工的旗人。”
“那還不如包衣身份呢。”詹事府裡的官員職位不高,但大部分來自滿八旗,像張廷玉,固然是漢人,但其才學出眾,滿族官員也沒把他當成二等人。
內務府出個一任總管便是二十幾年的海拉遜,他又貪汙那麼多,詹事府眾人潛意識把他們當成很流弊的存在,加上剛剛那麼一出,新任官員還以為他們是上三期子弟……特麼的,搞了半天,都是包衣?
這麼流弊,你主子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