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你們都知道的,剛正不阿的湯斌湯老大人。湯大人三年前接替餘大人擔任江寧巡撫,餘大人向其索賄,湯公一生清廉,兩袖清風,即便想給上司送禮也拿不出錢。好像後來又因什麼事得罪了餘大人,餘大人就已莫須有的罪名參奏湯大人。皇上是位明君,並不相信餘國柱,年初令湯大人赴京擔任太子的講師,可能他現在已經到京城了。”
“皇上只收繳餘大人的錢財,是不是念著他以前立的功勞?”唐王問。
馬齊:“大概吧。皇上非常體恤下臣,無論滿臣漢臣但凡生了重病,皇上都會令御醫為其診治。只要別觸及到他的底線,皇上輕易不動刀。”
唐王點點頭,“阿瑪好了解皇上啊。”
馬齊笑眯眯看向小閨女,“不是阿瑪瞭解,是你郭羅瑪法他們瞭解,阿瑪多年不在京城,多虧了你外祖和舅舅,不然,”看向紫禁城的方向,“阿瑪可要兩眼一抹黑了。”
與此同時,督察院中一位年近半百的御史抓起書桌上的紙揉成團,無情地扔進泥水之中,又用腳使勁踩踩,嘴裡嘀咕著什麼“算你走運”之類的話。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派人來說四阿哥病了。”梁九功火急火燎跑進來。
康熙倏然站起來,“怎麼會?上午還活蹦亂跳的?”
梁九功:“御醫說四阿哥看著壯實,底子還是弱,淋了雨又受涼,可能從乾清宮回去後就起熱了,他身邊的人沒往那上面想,四阿哥燒得臉發紅才發現不對,現在人已迷迷糊糊的了。”
“隨朕去南三所。”康熙自個撐著傘疾步往南三所跑。
太子瞧著弟弟嘴巴乾裂,躺在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急得亂轉圈,“你們不是厲害?不是國手?為什麼連個小小高燒都治不了?”
“啟稟太子,四阿哥兩刻鐘前喝的藥,不能連續用藥。”御醫小心道。
太子:“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四弟一直燒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康熙大步走進來,一腳一個水印。
御醫忙說:“微臣斗膽肯請皇上允許臣用烈酒幫四阿哥散熱。”
“怎麼做?”康熙眼中閃著焦急。
御醫趕忙解釋何為“烈酒擦浴”。康熙道,“去準備。”說著脫掉外袍和靴子。
太子大驚,“汗阿瑪您這是做什麼,讓兒臣來。”
康熙擺手,“你還小,手上沒個輕重,把小四的面板擦紅擦破皮了,他又得遭一次罪,對了,皇貴妃知道麼?”
“這奴才只敢稟告兒臣,沒敢告訴皇貴妃。”太子指著跪在地上的白芨。
康熙瞧著跪了一地的奴才,“滾一邊去,別擋著御醫的路。你們是小四的人,此次失職等小四醒來由他判罰!”說著話御醫端來一盆烈,後面跟個小太監手裡還拎個紅泥小火爐,康熙開始給胤禛擦拭身體。
胤禛看起來睡著了,其實他只是難受的試圖讓自己睡著,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屋裡發生的一切都清楚,他也想讓太子閉嘴別吵他,不過,胤禛還是忍住了。
大概烈酒真對胤禛有用,康熙給他擦兩遍身體,累一腦門汗,胤禛身上沒先前燙了。
太子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
御醫大喜,“皇上,請你再為四阿哥擦一遍,過會兒就可以喂四阿哥喝藥了。”
“朕知道。”康熙聽著小四呼吸平穩,暗暗鬆了一口氣。
胤禛不知道自個啥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床邊依次坐著,“汗阿瑪,額娘,太子哥哥,你們怎麼都在?”
皇貴妃伸手抱起他,“小混蛋,輕易不生病,生病要人命,你說本宮怎麼在?”指著他額頭,“是不是又不聽奴才的話,亂跑著瘋亂脫衣服?”
胤禛討好的擱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