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沒事兒,母親您在意我大婚就足夠了。我只要您就足夠了。”阿妧知道寧國公夫人是為了自己才不悅的,眼眶發熱。
她把小腦袋扎進母親溫暖的懷裡去。
“是了,我都差點忘了是十丫頭大婚。”南陽侯夫人就尷尬地說道。
“沒什麼,你不過是嬸子。阿妧的婚事有你大嫂呢。”次子媳這一下子得罪了長媳,太夫人頭都疼死了。她也知道,長媳是個十分寬容的人,可是不能觸碰的逆鱗就是兒女。
從前南陽侯夫人對阿妧的大聲呵斥與冷淡,寧國公夫人雖當場也有時為阿妧辯駁,然而這口氣就已經憋在心裡。話說回來,太夫人心裡也有些埋怨南陽侯夫人。哪怕她不喜庶女,可是如今阿妧也已經不是南陽侯府的那個小庶女了。
她記在長房,南陽侯夫人也沒有身份如同呵斥家中庶女一般去呵斥她。
這不也是打了寧國公夫妻的臉?
“母親說得是。”南陽侯夫人就急忙說道。
太夫人就越發嘆氣。
“你們侯爺回府,府中可還安穩?那些個不懂事的姬妾,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想打想罵,端看你的意思就是。”太夫人就對南陽侯夫人和聲說道,“如今你們侯爺越發顯赫,只是你也不要縱著他的性子胡來。我怎麼聽說他彷彿將阮氏的屍骨給安葬在了西嶼山?這就胡鬧了。祖墳裡擺口空棺,若不是你大哥發現,這也太不像話了。多傷人?他把孩子們每年去上墳的心當成什麼了?不過既然阮氏不願葬在祖墳,西嶼山也挺好,不要再驚擾故去的人。”
太夫人只覺得從南陽侯這做法裡看出什麼異樣。
不過她不願再叫南陽侯夫人對阿蘿與阿妧有什麼心結了。
“西嶼山挺好的,母親,叫阮氏繼續供奉在那裡吧。”南陽侯夫人是不願往後自己跟南陽侯的墳地旁還有別的女人的。
阮氏竟然沒有葬在祖墳裡,她其實心裡頗為高興。
只是想到南陽侯對阮姨娘的這份不同,她的臉色又有些僵硬。
“你是個寬和的人,往後會有福報。”太夫人就裝作自己沒有看見兒媳的臉色,這才轉移話題問道,“你來府裡做什麼?”
“並沒有什麼。只是想著侯爺這多年辛苦剛剛回京,因此我想著如何照顧侯爺。”南陽侯這回回京真是風光到了極點。皇帝大肆封賞,雖然沒有給南陽侯加官進爵,可是卻賞賜了無數的奇珍異寶作為對南陽侯的獎賞。
且隱隱有傳言說皇帝屬意叫南陽侯去兵部做尚書,這樣顯赫風光,南陽侯夫人自然也跟著被人奉承。她最近過得很不錯,雖然南陽侯對她依舊冷淡,可是她冷眼瞧著,南陽侯對樂陽郡主也越發尋常。
如今得寵的是南陽侯身邊的通房袖鸞,曾經那個樂陽郡主身邊的貼身侍婢。
不過袖鸞這麼多年都未曾有孕,甚至還是個膽小如鼠,戰戰兢兢的脾氣,南陽侯夫人一瞪眼,這袖鸞都能跪下的那種。
南陽侯夫人就沒有將這袖鸞放在眼裡。
“他在百越多年,吃苦受累,日夜為國盡忠。”南陽侯夫人想到如今風光至極,顯赫榮耀的丈夫,就忍不住想到曾經自己抱怨丈夫不能給自己帶來榮光,一時就越發羞憤,對太夫人輕聲說道,“可我卻只安享侯爺帶回來的富貴平安。老太太,我與侯爺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想與侯爺鬧了。”
她沒有見太夫人越發頭疼的模樣,只輕聲繼續說道,“我願意悔過,侯爺也……”
“你做錯什麼了?”還悔過。
“我曾經傷了侯爺的心。”南陽侯夫人不敢提當年自己說了什麼,就輕聲說道。
“他傷你傷得更重。要我說,愧疚的是他才對,怎麼反倒成了你?”哪怕南陽侯才是親兒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