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到南陽侯今日前來,猜了猜他的來歷,就忍不住擔心地問道,“二,二叔是想求老太太放了七姐姐出來麼?”
南陽侯一向寵愛樂陽郡主母女,那喜歡得不得了,阿蘿都得在阿妤面前低三下四的,阿妧就鼓了鼓小肚皮,有些不開心地小聲兒說道,“七姐姐犯了錯,老太太責罰一下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二叔也太心急了。”若……南陽侯的愛能付諸在阿蘿身上,哪怕一點點,那該多好啊?
她一點都不需要南陽侯的愛,卻希望他能對自己的姐姐溫柔一點。
“你放心,老太太是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絕對不會放過她。”
寧國公就伸手扯了兩根青草預備編個兔子啥的給閨女玩兒。
一臉凝重地編了一會兒,國公爺默默地將青草糰子放在一旁,仰頭看天感慨道,“天可真藍。”
“是呀是呀。”胖糰子也仰頭看天,傻笑著看著藍藍的天上雪白的胖胖的雲朵,就覺得像極了棉花糖。她叫寧國公抱著,就覺得自己彷彿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父愛,因此也不嫉妒別人,也不想再要什麼南陽侯對自己的愛了。
這種感覺心滿意足,叫她懶懶地和這個沒啥用,連個草兔子都編不出來的父親依偎在一塊兒。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輕鬆快樂,南陽侯似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也不大來寧國公府。
太夫人咬死了牙,說什麼都不肯將阿妤放出來,時間久了,也就沒人說什麼了。
倒是樂陽郡主曾經哭著跪在國公府的大門外央求太夫人網開一面,再三地磕頭,口口聲聲不得了太夫人的寬恕就絕不起身。
太夫人也由著她,命人將柔弱婀娜的樂陽郡主給拖到角門兒處,之後就隨意她跪著,跪爛了也無所謂。
不過兩個時辰,樂陽郡主就灰溜溜地走了。
阿妧就每日裡在國公府裡玩耍,不是和幾個姐姐說話兒,就是在太夫人與寧國公夫人面前討喜。她小小一團嬌憨可人,天真可愛,因此在國公府裡很招人喜歡。
雖靖王忙於顯榮長公主回京之事許久沒有過來,然而卻遣了王府侍衛,又饅頭叔親自帶頭兒來國公府裡送了她許多有趣的玩具,又加上誠王府誠王長孫那關心小夥伴兒的一封封稚嫩的書信往來,阿妧就覺得這小日子過得美得很。
又幸福又快樂,叫阿妧只覺得自己住在了天上一樣。
直到這一日,宮裡傳信兒出來,說是皇后想要阿妧入宮陪她說說話兒。
“真是難得,十丫頭竟入了皇后娘娘的眼,日後這前程只怕是不愁了。”林三太太說起來,都要嫉妒死阿妧了,看了看自己秀美可愛的阿芝,再看看呆頭呆腦,整日裡就知道在地上打滾兒玩耍的阿妧,只恨蒼天不公,令阿芝沒法兒進宮得皇后青眼,才叫一小傻子撿了便宜。
見這胖糰子一臉茫然的樣子,她心裡氣得肋骨疼,卻還是擠出笑容討好地說道,“可見皇后娘娘很喜歡十丫頭。十丫頭,這也是你的造化了。”
“娘娘面前,你可不許這樣淘氣了。”
太夫人雖覺得林三太太這話不中聽,不過也很歡喜皇后喜愛阿妧,特特兒地叮囑。
見胖狐狸今天只穿了一件淺淺的藕荷色的小褂子,一點兒頭髮被綁了兩個包包頭,簡單幹淨,她的眼裡就露出幾分愉悅。
別以為阿妧如今成了寧國公夫人的閨女,論理能管皇后叫一聲姨母就必定能得到皇后的寵愛,那才是做夢。
皇后喜歡誰,那可不是說看血緣遠近的,就比如壽安侯夫人膝下的阿柔,正經壽安侯夫人生下的閨女,那才是皇后的親外甥女兒,可是這麼多年,皇后待這個阿柔就總是不冷不熱的,平日裡若不是壽安侯夫人扒著爭著,是斷然想不到阿柔的。可見皇后的冷淡。
如今皇后願意親近阿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