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想叫母親為了自己傷心,因此壓抑著自己的性子變得懂事又乖巧。
然而阿馨的心中本就是對什麼男女大防不以為然的。這些規矩南朝倒是嚷嚷得挺歡,可是叫阿馨自己說,就比如阿妤方才不也是委頓在那俊俏少年容玉的手臂上了麼?
那阿妤那麼講究什麼南朝風流,是不是得先剁了自己捱過男人的膀子?
她心裡哼了一聲,就對姐姐慫恿地眨了眨眼。
若不是一開始就彼此瞭解,彼此有幾分感情,那日後成親還怎麼過日子呢?
“隨你。”靖王說完,抱著阿妧徑直就走了。
阿寧無奈地與阿馨姐妹兩個跟了上去,只是靖王卻不大理睬這兩個女孩兒,反而是阿妧趴在靖王的肩膀,對著後頭的兩個姐姐怯生生地笑起來。見她天真爛漫,可愛乾淨,阿馨的眼裡有些複雜,落後了幾步就輕聲說道,“十妹妹倒還是個好的。”
她見阿寧詫異回頭,就抿嘴笑了笑,輕嘆說道,“且她雖然是姨娘生的,只是託生成個庶女,也不是她自己願意的,我若是不喜她,她也冤枉。”
她討厭阿妤,是因阿妤本身為人就險惡。
可是阿妧……
“十妹妹的那個姐姐……”
“就看在十妹妹今日仗義執言,雖我平日裡不大喜歡六妹妹,也不會跟她計較。”見阿寧偏頭對自己微笑,阿馨就也笑了。
“我會求母親照應六妹妹些,就當是看在十妹妹的情分上好了。”
“別太明顯了。”阿寧顯然更謹慎些,擔心南陽侯夫人若對阿蘿另眼相看,叫阿蘿被樂陽郡主給記恨。
“我明白。”阿寧竟這樣為阿蘿著想,顯然是因阿妧的緣故。
不然說實話,阿蘿雖然都說生得個絕色的模樣兒,光彩四射世間難尋,可是也真的是蠻難尋的。阮姨娘本就是個悶悶的性子,平日裡自己把自己圈禁了似的躲在小院兒裡不露頭,樂陽郡主又唯恐阿蘿絕色奪了阿妤的美名,因此阿蘿並不常在外走動,阿寧也不過是很多年前遙遙地看過她一回,自然沒有什麼交情。
“只看在十妹妹吧。”阿寧就笑著說道。
她一笑明豔照人,阿馨想了想,就笑著應了。
雖阿妧聽不見兩個姐姐在說些什麼,只是不知怎麼就敏銳地覺得她們定然是在談論與自己有關的事兒,見兩個姐姐笑靨如花,顯然不是壞事,她就放了心安心地窩回了靖王的懷裡。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雖與靖王不過是認識了幾日,還是要回到家裡,可是阿妧卻突然有些捨不得靖王這個可靠有安全的懷抱。她抓緊了這僅剩的回府的路上的時光,小爪子緊緊地抓著靖王的衣襟,往他懷裡縮了縮。
她決定回家,寧國公府卻並不知道,因此寧國公大人還在房中嗚嗚地哭著不肯吃飯。
哪怕面前熱乎乎的都是寧國公最喜歡的飯菜和點心湯水,然而國公大人那叫一個堅決啊。
“我的乖女兒啊!”他的哭聲一下子就拔高了。
反正國公大人也沒本事上朝,有的是力氣在家撒潑打滾兒。
當然,貌美如花的美人撒潑打滾兒叫人心軟憐愛,一介路人甲就……
寧國公太夫人都懶得理睬了。
只是做親孃的懶得搭理,做妻子的就頭疼得緊了。寧國公夫人默默地捏著自己的眼角,聽著隔壁國公大人那沒羞沒臊的哭聲,簡直恨不能去堵住他的嘴。
只是這傢伙這麼丟人,寧國公夫人卻來不及收拾他,且還有些心疼,又擔心阿妧一個胖糰子在靖王府那種粗糙的地方吃了委屈,想來想去,就想著回頭親自去一趟靖王府,把自家糰子給搶回來。然而這目前也就是想想,因眼前還有人在。
南陽侯夫人滿臉“神經病!”的鄙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