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沒有。”阿蘿就艱難地說道。
雍容華貴的美男子輕嘆了一聲。
阿妧一下子就覺得心酸了。
“十妹妹,初次見面,這個送給你。”對於靖王妃娘娘這種“可以有”的寬容,雍容美男子顯然是個不差錢的主兒, 就將一枚十分剔透的血玉玉佩遞給了阿妧。
阿妧呆呆地看了看這上頭雕琢著很奇怪的花紋的血玉玉佩,一看就很價值連城,硬是沒敢接過來,就試探地去看自己嘴角抽搐的姐姐。只是大概她的話討好了所有的美男,一瞬間琳琅滿目,不是玉的就是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的好玩意兒,都往阿妧的懷裡塞。
那梨花帶雨的少年還摸出一枝碧綠柔軟的柳枝,眼角含著晶瑩的淚花期待地送給了阿妧。
靖王黑著臉把這幾個傢伙都給攔在外頭。
這幾個人裡頭,有幾個,格外眼熟。
想當年,在戰場上打過架。
特別是那雍容俊美的男子,風情逼人,看起來與阿蘿最為熟稔,靖王一看見他就冷哼了一聲。
“離他們遠點兒。”見阿妧仰頭,眼睛裡都是給迷得五迷三道的茫然,靖王就看著這幾個傢伙冷冷地說道,“都是反賊。”
就方才那俊美逼人的男子,想當年是南朝頂級勳貴之家的翹楚,與靖王年紀相當,在沙場上碰見過幾回,遇見的時候哪一回不是你死我活的。不過人家家族比死腦筋的霍家強多了,一見南朝皇帝是要先弄死功臣之家的時候,頓時就跑了,還順便幫南朝的皇都給放了一把火。
說起來,皇帝陛下輕輕鬆鬆地進了皇城,還有這美男的家族一份兒功勞。
之後這傢伙就仗著天下初定,皇帝肯定忙著安撫天下,騰不出手兒來再繼續清繳南方,帶著自己的家底兒在南朝當了土霸王。
如今竟然還來了京中?
靖王就凝重地看著這幾個美男。
“離他們遠點兒,都不是省油的燈。”阿蘿就見那纖細的少年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裝什麼白蓮花兒啊。
“知道他都做什麼的麼?”
“頭牌啊?”那少年如弱柳扶風,多愁善感的,阿妧就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少年羞紅了臉,雪白的臉頰上慢慢地渡上一層紅潤,眸光流轉,欲言又止。
“我只上過阿蘿的床呢。”
“哦哦哦!”八卦的靖王妃一下子就眼睛亮了。
“殺手的話,你聽聽就算了。”見阿妧霍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阿蘿就很心累地揉著眼角說道,“這王八玩意兒兒接了人的賞金來刺殺長公主麾下女將,正好兒來刺殺我。”她是顯榮長公主麾下最為得力顯眼的女將,若是她遇刺身亡,那一定會動搖軍心。因此這位傳說中的第一殺手就冒出來了,大半夜的竟然半個人都沒有驚動潛入阿蘿的帳篷裡。若不是欣榮伯身手好,早就去見了祖宗。
“人不可貌相啊。”阿妧就一臉凝重地說道。
阿蘿就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呢?”殺手少年不幹了,柔弱地,噙著晶瑩眼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哽咽道,“難道當日,不是你將我壓在榻上解了我的衣裳?對我上下其手?做了就不認了,日後我可怎麼活?清白,清白都在你的手上了!”他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可憐極了。
阿蘿尚未開口,正磨牙中,就聽見一旁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似笑非笑地說道,“解了你的衣裳,摸摸你就要對你負責?阿蘿曾經還將我捆在馬前,捆綁,你明白麼?”
“我突然覺得這畫風有點兒不對。”阿妧突然就一個激靈。
“呵……”靖王就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