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歡他目光乾淨,與自己初見的時候用力張大了一雙眼睛,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圍著她討好打轉的樣子。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好處,這麼多年,心也從未改變過。
“你啊。”寧國公夫人就笑吟吟地把這很平庸的國公大人給護住了,想了想就柔和地安慰道,“你也不必擔心。三弟一向為人精明,就算與謙侯之間有所不快,也不會傷及無辜。”
她笑著說起無辜二字的時候,寧國公大人的眼睛裡就泛起了晶瑩的淚花,寧國公夫人心裡一軟,之後就想到霍寧香的蹊蹺,猶豫了一下就和聲說道,“謙侯也不是會遷怒的人。他平日裡一個人也寂寞,你多尋他去說話不是很好?”
“你也去。”寧國公就急忙討好地說道。
寧國公夫人沉默了。
這國公爺很有自信啊。
真不擔心她爬牆是吧?
“最近這麼忙,我也歇歇,還是算了。只是三弟這話怪得很。難道謙侯當真是挖咱們家的祖墳了不成?”不過霍寧香挖林家的祖墳做什麼?他再恨林家,也該去找南陽侯算賬才對。然而寧國公夫人想到之前的舊事,想到阿妧之前說起的上墳,頓時心中一凜,壓住了寧國公的肩膀臉色陰晴不定。
寧國公見媳婦兒的臉色變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探頭探腦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寧國公夫人一頓,就和聲說道,“我不過是隨便猜想,若是想錯了卻告訴你,難免誤導了你。我再問問三弟,也知道一些來龍去脈才是。”
“行。寧香為人好,三弟也是個有能力的人,他們做朋友多好,怎麼總是互相看不順眼呢?”寧國公也就將此事交給了妻子,自己沒心沒肺地一門心地窩在媳婦兒軟乎乎的懷裡。
他的心裡倒是沒有什麼隱憂了,然而寧國公夫人卻表情有些憂慮,她想了想,到底沒有驚擾嘴巴比蚌殼還緊的林三老爺,只叫了靖王來,避開了阿妧方才憂心忡忡地說道,“恐阿妧擔心,因此我不能當著她的面兒多問問她。那天上墳……謙侯可有什麼不對勁兒?”
“他挖林家祖墳了?”靖王就挑眉問道。
要不要問得這麼犀利啊?
寧國公夫人就無語地看著這格外聰明的靖王殿下。
“他是不是去翻阮姨娘的墳了?”若不是因為這個,霍寧香與林三老爺也不會翻了臉,只是寧國公夫人想了想就帶著幾分迷惑地說道,“若我是阮姨娘的表哥,只怕也不會願意自己的表妹以妾室的身份葬在別人家的祖墳裡。更何況你是知道的。當年二弟得了阮姨娘的手段,本就不那麼幹淨。”
靖王命人專門兒去探聽過南陽侯身邊的事之前,寧國公夫人為了阿妧曾聽說一二舊事府中的說法兒,都說阮姨娘竟然是叫南陽侯強搶回來的。
他在街上看見了美貌慌亂的姑娘,搶走了她,趕走了她的家人,卻又不大喜歡她,在南邊兒的時候甚至都不叫她留在自己的宅子裡給她一個正經的名分。
直到阮姨娘在外頭生了阿蘿,才終於有資格進了南陽侯的後宅,不再是個低賤的外室的身份。
一想到當年南陽侯乾的混賬事兒,想到阿妧只差一點兒就做了外室之女,那比妾生的還低賤些,寧國公夫人就忍不住與靖王嘆氣道,“按理說,我是做嫂子的,本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當年我也得二弟這事兒做得也太過分了。若不是十分喜歡阮姨娘,那何必強佔了她?可若是喜歡她,又怎麼會將她放在外室,那樣薄待她?”
南陽侯那個時候在南邊兒收了不少的妾室美人兒,光是生下了孩子的就好幾個,如才出嫁的庶女四姑娘五姑娘,還有樂陽郡主生的七姑娘阿妤,都是那個時候生的。
可見那時,南陽侯也不缺女人。
又為什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