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就越發歡喜,腰間垂著兩隻平安符,只覺得自己是這宮中最富有的妃嬪,越發待阿妧如珠如寶,一邊抱著阿妧罵了一回魏陽侯府,一邊叫人去取了好幾斛的名貴的珍珠給阿妧回去擦臉。她和阿妧玩笑了一會兒,待到了用膳的時候,方才叫七公主送了阿妧回皇后的宮中。
此刻皇后的宮中燈火通明,繁華熱鬧,皇帝和皇后端坐上首,下頭是豫王和靖王兩位皇子。
阿妧一路滾著回了宮裡,見了靖王頓時眼睛亮了,熟練地滾過去抱大腿。
滾到一半兒,見到了沉著臉的豫王殿下,胖糰子想到這位殿下為自己背了黑鍋,頓時就老實了起來。
豫王淡淡地掃過這胖糰子嘩啦啦七八個平安符響起的腰間,垂頭喝茶,若無其事。
“送,送給殿下!”胖糰子戰戰兢兢地掀開小襖子解開了那七八個剩下的平安符,兩隻胖爪子恭恭敬敬地託著平安符對豫王殿下送上了自己的買路財,默默祈禱日後豫王殿下尚且記得今日自己如此上貢,不要因為一點小小的黑鍋就扒了狐狸的皮當圍脖兒。
見她特別恭敬,一副狐狸上貢的樣子,豫王的嘴角勾了勾,挑了那平安符在手中,淡淡地說道,“這本就是阿玄給本王搶的。”
胖糰子滾進了靖王的懷裡瑟瑟發抖。
她又膽小了起來。
靖王就冷哼了一聲拍了拍糰子的小身子。
“聽說魏陽侯府的丫頭給你吃了委屈?”豫王覺得這麼好些平安符貢上來,足夠自己垂問阿妧一回了,且見阿妧茫然不覺,想到在前朝林珩是專門兒跟魏陽侯一家槓上了,那魏陽侯的兄弟侄兒如今有在朝中辦差的,哪怕是個芝麻綠豆的小螻蟻,林珩都鉚著勁兒地核查這幾個的差事,但凡被拿住了錯處,定然就要擠兌人家。
豫王都覺得魏陽侯府最近慘了點兒,待知道都是為了糰子,他又有一種格外理所當然的感覺。
“還好還好。”這最近每個人都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阿妧覺得回答得都要嘔血了。
是不是滿京的人都知道自己被撓了個滿臉桃花開了?
“紅顏禍水。”豫王伸出手指頭點了點胖糰子的小腦袋。
“啊?!”阿妧覺得這肯定不是在說自己吧?
“你,紅顏禍水……糰子禍水。”豫王覺得手感不錯,點著阿妧的大腦殼兒還有幾分愜意,托腮淡淡地說道,“往後有委屈不必隱瞞你大哥。有你大哥在,你也不會吃委屈。”
林珩可沒有給熟人臉面的意思,之前他還求自己想要用軍中的八百里加急,乃是親筆寫了一份十分真情實感,對誠王府感到深深擔憂的書信,加急送去給了誠王妃,表達了一下對王府世子妃和未來的擔憂之情。
簡稱告黑狀。
據說如今誠王妃已經顧不得女兒了,快馬加鞭正往回來呢。
豫王都能想象得出來,誠王妃這要是光火地回了京,誠王世子妃這回準得完。
“別怕,禍水是誇你人見人愛。”豫王見胖糰子叼著胖手指遲疑地看著自己,就戳著她的額頭繼續說道。
“住手!”靖王最近很鬱悶,畢竟想要收拾魏陽侯,這傢伙竟然就慫得躺在床上裝死,竟令靖王無從下手。雖然將阿妧受傷之事告知了尚在往江東去的路上的阿蘿,可是靖王卻始終覺得自己沒有為阿妧撐腰。
此刻將豫王的手指打掉,自己就伸手給阿妧揉著額頭,見上頭有鮮紅的印記,他不悅地看了豫王一眼,將胖糰子往懷裡揣了揣,抬眼就對皇帝說道,“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魏陽侯自己的家裡都教導不好,父皇,他如今……”
“你還想怎麼著啊?”皇帝對阿妧招了招手,見她就一門心地窩在靖王的懷裡做窩,就不開心地問道。
“他重傷臥床,都說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