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宮裡當侍衛當得好好兒的,誰知道前些時候就叫皇帝給從御前調到外頭守大門去了,據說皇帝聽說這是魏陽侯府的小子,又聽了謙侯的一句笑言,就很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週三公子也如謙侯說的那般,兄妹相似,是個碎嘴子,拿皇帝的私事兒在外傳播謠言唄。
週三公子的前程……也沒啥前程了。
都去守大門了,還要啥前程?
他都要氣死了,當知道自己倒黴在敗家妹妹的身上眼睛都氣紅了。且周玉得罪了阿妧,聽說林家幾個兄弟都很疼愛這個最小的妹妹,那週三在宮裡還有個好兒?
林琰混跡宮中多年,那裡裡外外誰不認識交好他,知道林琰厭惡週三,因此不說同僚,就是上官平日裡都對週三敬而遠之了。再之後,宮裡還有個林家三房的林羽,那真是個笑裡藏刀的貨色,硬生生地叫週三這兩日在宮裡活得憋屈極了。
他先前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這麼倒黴,如今知道了,簡直要氣瘋。
無妄之災,這說的就是他了。
如此境況,叫他怎麼能不厭惡周玉?
哪怕這是親妹妹,可是也不及他自己的前程!
“我已經跟林二林四說了,這件事兒是我家的罪過,往後叫妹妹去給他們妹妹賠罪。”
“你這還是做親哥的麼?!”見週三這是賣了周玉換取榮華的節奏,魏陽侯夫人心都涼了。
今日週三若是拿周玉去求林家兄弟的饒恕,那往後只怕對周玉的兄妹之情也是有限了。
這做女子的,若是沒有個靠得住的父兄,往後嫁人若是吃了委屈什麼的,誰會給她做主?那就當真是要靠著婆家的良心過日子。但凡夫家不好些,那生死只怕都不在周玉的手中了。
見兒子對女兒沒有半分溫和的目光,魏陽侯夫人的心中一涼,就握著兒子的手含淚道,“玉兒到底年紀小,不過是犯了口舌,可是林家那丫頭就沒有半分不好?都說無風不起浪,她做了什麼誰不知道呢?不過是因她如今要做王妃,才沒人敢說罷了。”
“別人都不敢說的,妹妹倒是敢說了?”一旁周家大公子都按捺火氣許久,終於忍不住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人家是王妃,那她去給王妃磕頭賠罪,也不丟人。”
“你!”
“不說林家,只說靖王。靖王是豫王殿下的親弟弟,一母同胞,日後只怕是宗室裡的頭一份兒。不信母親只看如今的誠王,為何在京中顯赫?不就是因是陛下的弟弟?”週三見魏陽侯夫人還要跟自己糾纏不清,簡直都要氣得嘔血。
這在宮中的前程是他自己多年苦熬,費盡心機掙來的,卻叫周玉輕飄飄兩句話就化作流水,他氣得胸脯起伏,看著魏陽侯夫人就警告道,“母親,我早前就說過,這丫頭的性子不能慣著,不然只怕日後鬧出禍事來。你偏不聽!如今這樣也好,叫她有個教訓。只是我與母親說句心裡話,她犯的錯,我與大哥不能背黑鍋。”
“她是你們的親妹妹呀。”
“她幹這種事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她的親哥?母親,如今太子都要立了,林家那小姑娘自己是王妃,她大哥在豫王面前向有體面寵信,還娶了誠王府的元秀郡主。”
週三公子得虧還不知道小姑娘她二哥勾搭上了七公主,不然只怕得去跳河,就憋氣說道,“她姐姐在南邊兒是長公主麾下最信重的女將,憑著自己因功封伯。”這回他大哥的目光都漂移了,他就冷冷地說道,“這樣的人家兒,我們侯府上杆子去交好都來不及,也只有母親才會去敗壞!”
早前,知道他大哥心悅林家庶女,週三公子半點兒都不覺得這是糟踐了他大哥。
他反倒覺得這門婚事其實非常不錯,不說別的,就說阿蘿如今是林家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