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是妾身叫人特意做的,這是十丫頭的東西。”
她是不敢在林珩面前放肆的。
不說公認的廢物點心寧國公,只說寧國公夫人的背後就有幾門極厲害的姻親。
寧國公夫人出身本就是世家大族,數一數二的權貴人家,長姐為當今皇后,小妹又做了壽安侯夫人,家族之中又與許多世家都聯絡有親,枝繁葉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林珩作為寧國公夫妻的長子,又與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交好,表兄弟兩個十分顯得,這樣的身份與地位,樂陽郡主是不敢得罪他的。
只是林珩從前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如此的……
咄咄逼人?
“二叔,靖王殿下惱怒實在事出有因。”見樂陽郡主認了,林珩就見目光從那梨花帶雨分外柔弱的美麗臉孔上轉移開。
他並不喜歡這種嫵媚與柔弱,只覺得那裡頭充滿了算計與圖謀。
樂陽郡主的眼睛霧濛濛泛著點點的瀲灩,可林珩還是更喜歡如阿妧那樣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明淨。
“您自己瞧瞧。”靖王本是想多摔人樂陽郡主幾下,且他完全沒有對南陽侯解釋為啥抽人家心愛小妾的意思,然而林珩卻知道什麼叫先下手為強。
他快步上前將地上那團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拿起來送到南陽侯的面前,見他接都不接,只淡淡地看著自己,不知怎麼就為阿妧感到心酸,忍不住不平地低聲說道,“這是十妹妹身上穿的衣裳,可二叔瞧瞧,這裡頭是什麼?叫十妹妹穿這樣的衣裳,這分明是想禍害十妹妹!”
“她死了沒有?”南陽侯就冷冷地問道。
“什麼?!”
“沒死,就是無恙。你還敢來質問樂陽?”南陽侯在林珩不敢置信的目光裡冷冷說道,“真是個禍家的丫頭,被趕出侯府竟然還興風作浪,攛掇你來我的侯府裡鬧事?”
他垂頭給樂陽郡主擦去了眼角的淚痕,淡淡地問道,“這是柳絮,我知道。我見你的樣子,雖惱怒卻並不急切,可見那丫頭並無大礙,所以你在我的面前究竟在計較什麼?她既然無事,為何還要依依不饒?難道一定要逼死樂陽她才滿意?”
他的一席話,叫林珩的呼吸都急促了。
“二叔,您怎能對十妹妹如此刻薄?!”
“難道我要為了個傻子,鬧得闔府不寧才對?”南陽侯譏諷地勾起了涼薄的嘴角。
樂陽郡主看著林珩俊秀的臉漲得通紅,明明眼裡都是憤怒的火焰,可是卻不得不忍耐著,抓著那件小衣裳的手青筋畢露,這才覺得解氣。
只是她一雙瀲灩多情的眼睛落在了那漆黑的柳絮上,露出幾分茫然與疑慮,又知道此刻不是發呆的時候。
匆匆哽咽了一聲,她用柔弱的聲音與南陽侯辯解道,“侯爺,真的不是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這裡頭竟然是這樣黑心的東西!”
見林珩憤怒地看著自己,她抖了抖柔弱的肩膀,將柔軟的嬌軀依偎進了南陽侯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妾身得侯爺信任,總管侯府兢兢業業不敢懈怠。只是好叫侯爺知道,這下頭總有些黑心肝子的小人,千方百計地糊弄人,拿那節省出來的銀子中飽私囊,只怕十丫頭的衣裳就是如此了。”
她輕嘆了一聲,目中水光流轉地說道,“妾身只瞧了衣料極好,卻哪裡能撕開瞧瞧裡頭呢?是妾身失察,也是信錯了人,請侯爺責罰。”
“二叔!”林珩低低地吼了一聲。
南陽侯出頭的時候他已經記事,記憶裡的南陽侯何等豪邁氣魄,英姿勃勃,而不是如今這個深陷美人鄉什麼都不在意的無情的男人。
南陽侯靜靜地看了林珩片刻,又眯著眼,帶著幾分揣度去看靖王。
“你不要她了?”靖王冷著臉開口問道。
這少年英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