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強顏歡笑的意思。
且前一次錦鄉侯夫人在成妃面前那樣熱情地想要尚主,可是一轉眼,這就縮了頭,叫阿妧冷眼瞧著,不定沈青是犯了什麼事兒呢。
一個男人,又能犯什麼事兒,竟叫錦鄉侯夫人都不敢尚主了?
十姑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跟七公主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才和錦鄉侯夫人說說話兒。
正說到這京中的幾家貴女前些時候請願於皇帝,說自己長大了,也該去侍奉顯榮長公主,把從前的那幾位年紀已到了嫁人年紀的女孩兒給換回來,錦鄉侯夫人就十分感慨地對阿妧說道,“我只恨膝下沒有個女孩兒,不能為陛下與長公主盡忠。只是這為家國往南邊兒去,倒是滿身忠貞……我記得你有兩個姐姐也在江東?”
“我家三姐姐阿寧與我姐姐阿蘿。”阿妧就很得意地炫耀道,“聽說如今在長公主麾下也很受重用。”
“巾幗英雄。”錦鄉侯夫人就笑著說道。
她見阿妧生得美貌嬌俏,嬌滴滴的漂亮,就知道,她的兩位姐姐該也是美人兒。
說起這個,錦鄉侯夫人就忍不住想到曾經京中有傳聞,說是南陽侯的一個庶女生得傾國色,彷彿連皇帝都一見鍾情,愛慕非常。
還聽說這庶女雖然在江東,可是最近兩年京中要娶她的人家把寧國公府的門檻兒都給踏破了。
錦鄉侯夫人一點兒都想不明白,這要娶南陽侯的庶女,踩人家寧國公府的門檻兒做什麼。南陽侯夫人不才該是那姑娘的嫡母麼?
只是她想到這裡,又想到阿妧方才的話,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得很。然而她到底不知阿妧的來歷,不過是面子情,因此就笑道,“這樣的女孩兒叫我說,比如今那些只知道學什麼琴棋書畫,柔柔弱弱捏著嗓子說話的女孩兒可愛得多。可惜了的。”
好姑娘那麼多,她一個都不敢給兒子娶回來。
不然豈不是作孽?
可是不娶好姑娘,那好孫子又該怎麼來?
“舅母怎麼今日格外不舒坦的樣子?”七公主就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阿青,這孩子的婚事真是叫人操碎了心。”見七公主微微頷首,顯然對沈青沒啥興趣,錦鄉侯夫人多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對七公主低聲抱怨道,“論理,我本不該說這些令公主煩心。只是阿青這個孩子天真單純,容易被人矇蔽。又優柔寡斷,不是個自立家門的性子,我真是不知道這孩子日後該娶個什麼樣兒的媳婦兒。”
她為沈青的婚事頭疼,七公主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啥的,就很沒有誠意地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準兒什麼時候,表哥自個兒就給舅母相回來個姑娘呢?”
她這話竟是一語成讖。
只是此刻錦鄉侯夫人還不知兒子能糟心到什麼程度,揉著眼角就嘆氣道,“借公主吉言吧。”
七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這話當真不是祝福來的。
就沈青那倒黴樣兒,自己相中的媳婦兒不定怎麼令人操心呢。
然而她對沈青沒多少感情,也沒有興趣,不過是簡單地寬慰了錦鄉侯夫人也就算了。然而這一回最令她感到安慰的,就是錦鄉侯夫人自己就提出婚事的問題。她得了錦鄉侯夫人的準話兒,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一頭就往宮中去了,去告訴成妃這個好訊息。
阿妧不願意在外頭閒著無聊,也想著入宮沒準兒還能偶遇一下自家靖王,就跟著進了宮。到了成妃宮中,成妃知道了這婚事錦鄉侯夫人推拒了,想了想就嘆氣說道,“也該是你們的緣分。”
這大概就是七公主和林琰之間的緣分了。
不然七公主跟別人的婚事怎麼總是不成?
容玉,沈青,這成妃娘娘給相看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