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道棍影后,便已適應了左方鳴這手棍影纏繞的節奏。
也看出了他棍影纏繞的精髓,意不在纏繞二字,而在於速。
一旦被敵人適應他揮舞長棍的攻勢節奏,此般密集纏繞的棍影,便可逐一破之。
唐元看透了這點。
但左方鳴卻並未察覺,眼看著唐元傻不愣登的衝向身前的那片棍影,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笑。
這要是被抽中一棍,定是會淪作無頭蒼蠅,徹底迷失在他那片亂棍之中,被抽得遍體鱗傷。
然,就當左方鳴覺得勝局已定,那甩出的棍影即將迎頭劈向唐元那剎。
突見唐元手中長棍悄然一變,化擋為攻,將迎頭蓋來的那一道棍影巧妙的該撥向了身後,正巧攔下了身後的另一道棍影。
“不是吧?運氣這麼好?!”
左方鳴冷不丁一怔,但很快,他便意識到唐元有驚無險的避開,並非是運氣,而是已然將他的棍勢所堪破。
第一棍的避開還能以運氣作解,但接連化解掉他剩下的重重棍影,闖出那份纏繞,可絕不是運氣所能解釋得通了。
最讓得左方鳴驚奇的還是,唐元的每一棍,起勢分明是中招落險之勢,但後勢的一個反轉,卻都讓他巧妙化險為夷,實在陰巧至極。
左方鳴心中雖驚,但畢竟活了二三十載,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在,纏繞的棍影一經化解,他便做出了變招,於重重棍影消散的那剎,使出了一記‘飛蛇穿心’。
這是他蛇棍之中,單點破防威勢最大的一招,既可主攻,又可偷襲。
唐元順勢震盪開重重棍影,突見左方鳴飛棍靠近,猶似一支疾馳的箭羽破開迷霧朝他襲來。
當下持棍橫檔,意圖震盪開這一記穿梭的飛棍。
藏於飛棍之後的左方鳴見狀,嘴角不由一揚。
他這手飛蛇穿心,可不是棍穿心,而是人穿心!
唐元注意既然都在長棍之上,那就休怪他不講情面了。
手中掌勢已聚,就待唐元震盪開長棍,疲於防備的那剎。
然,下一刻。
正當左方鳴以為勝券在握,一擊結束比鬥之際。
卻見唐元猛地鬆開了自己手中長棍,並以著掌勢將長棍朝前震了開去,渾然沒有理會那飛襲而來的鳴天棍。
這一幕,徹底叫得左方鳴傻眼。
‘自己這是……被看透了!?’
唯有此般解釋,能說得過去。
可左方鳴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不才初次交手,唐元怎會對他棍法如此瞭解?
是自己身側……蕭姣兒出賣了他不成?
還是說,他真的對棍法領會得極深,透過方才的交手,看透了他的這一記飛蛇穿心?
砰!
一橫一刺。
唐元和左方鳴同時被各自的長棍所襲飛。
以傷換傷!
但不同於左方鳴,唐元憑著強橫的煉體之術,生生將這一記飛蛇穿心的棍刺傷害化減到了最低。
但左方鳴卻被唐元的長棍震擊,生生給震得倒飛了出去,胸腔險些碎裂,氣血止不住翻騰。
再想聚氣還擊,卻是驚覺氣息走至胸口經絡,竟出現了堵塞淤滯。
“這長棍……有問題!”
左方鳴猛然驚覺,滿目駭然的看向落在一側斜立在碎石地上的木色長棍。
“這到底什麼棍子!”
“怎如此詭異!”
“被擊傷下,竟會對經絡形成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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