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然的作品依舊以夏如安這個名字參賽,這次的畫作是比上一次更為大膽的印象主義風格,完全顛覆她以往寫實主義。
夏潯簡依舊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發展人物素描寫真;二是進行顛覆式的改變,從打破傳統觀念的印象主義開始,未來將朝著抽象主義超現實主義發展。
她選擇後者。
總對著不裸或裸的男人下筆,她實在有些吃不消。
曾經她也想過問他為何人物畫來畫去總是男人,就沒想過難得畫一次女人?後來再想想他那張臉和極度厭世的個性,作罷了——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進入複賽是意料中的事,本以為進入複賽前小茹早已歸國,能趁著複賽未起跟她多聚聚。
結果小茹行程一延再延,眼看都快三月了,還沒見她的蹤影,甚至連電話都沒一個。
想到自己那套交了房租卻空關著的小公寓,安顏然不免有些心疼,這天趁著不忙,跟夏潯簡告假後獨自坐車進了城。
拿鑰匙進屋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走的時候明明整理的乾乾淨淨,現在卻有些散亂,一些物件都像被人動過。
難道房東來過?
她疑惑的推開隔層樓下工作間,然後僵住了。
誰能告訴她,為毛她的工作間裡會有個只圍了塊浴巾的裸*男!?~~(>_<)~~
ЖЖЖЖЖЖЖ
掛上電話後,安顏然皺著眉頭將手機還給面前的年輕男子。
對方衝她笑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開冰箱取了兩罐飲料,問她要不要喝?
看著反客為主的某人,她沒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小茹在電話裡說了n個對不起,表示她行程有變,本人還在日本血拼,估計沒有個一星期回不來。至於當初讓她找地方,原本就不是給自己住的。
年輕男子姓秦,是她流浪各國時遇到的另一個流浪旅人,據說以前是模特,後來膩煩了那一行便開始四處旅行。
兩人脾氣相投,一見如故。那次聽說她要回國,便也起了回國看看的興致,只苦無居所。小茹一聽,當下拍胸*脯說這麼個小事她來搞定。
秦小帥哥一週前還在日本,因見小茹血拼的太過痴迷,便獨自先回了國,小茹把房東的電話給了他。他便順理成章拿到鑰匙,然後進屋住下。
“真抱歉,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也不知道小茹沒通知你。”對方換上了牛仔褲和襯衣,只是沒扣紐扣,緊實的胸肌和腹肌晃的安顏然有些眼暈。
“你能不能先把釦子扣上?”
“啊?”他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象徵性的扣了兩個,笑道,“在國外待慣了,沒想到你會介意。你叫安顏然對吧?我一直聽小茹提起你,她說你是美女,我總不信,今天總算讓我見著了!”
她仍沒什麼表情,黑色眼瞳透著淡淡疏離。跟社會脫節久了,對於這樣自來熟的陌生人她總會保持一定距離。
秦小帥感覺出來她的態度,卻不介意,繼續笑道,“你個性真酷,美女。”
“你大約要住多久?”
“還不知道。”他笑起來很迷人,帶點貓一般的狡黠感,“如果你不想我繼續住的話,我今天就可以搬去旅館。”
“那倒不用,你是小茹的朋友,她既然放心讓你住這裡,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開玩笑,以小茹的個性,回來還不宰了她。而且看這帥哥胸肌又腹肌的帥樣,八成是她男人,她就更不好趕人了。
“我也是因為她遲了行程沒聯絡我才過來看看的,既然你住下了,那今天就先這樣吧。”也幸虧她這裡地方小,東西本來就不多,之前那次已算把所有私密物品都打包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