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之後的結果要等待很長的時間,但起碼對於這起案件有很大的推動性。
他目光微微一瞥,就感覺有道視線穿過人群射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轉頭看去,果然看見靠在牆角有個身穿白褂,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口罩後的人看著林濮,彎眼笑了笑。
林濮頓了頓,轉過了臉去。
解剖的過程是個漫長的過程,陸雯面色凝重,沒有哭鬧,只是一動不動盯著前方,目光空洞。
舒蒙並沒有直接參與解剖,他站在一邊抱著手臂看著,時不時傾身,頸部和肩膀呈現一個角度,總讓林濮想起幾個小時出門前他捏著刀肢解雞時候的樣子。
“你他媽怎麼也在這兒。”許逍忽然開口看向舒蒙,“蒙這麼嚴實,我差點沒認出你。”
舒蒙沒理他。
“喂喂說你呢。”許逍喊道。
“啊?”舒蒙才抬眼,雙眼露出一些恍然大悟,“你喊我?”
“不然呢。”許逍說。
“舒蒙來這裡不是很正常。”法醫科室的科長佟馳垂頭取出臟器,交由助理道,“你大驚小怪什麼。”
許逍吃了個癟,正要發作,舒蒙道:“許隊,你來。”
許逍走過去,站到了旁邊。
舒蒙戴著手套的手指指著他的面部,死者的面部已經進行了清創和部分縫合,不似剛來時候的血肉模糊。
林濮也跟著走了上前一些,站在一旁。
勞德的屍體腰部向上頂著,下方需要托住,從這裡還能看見他的面部,林濮看完都悄悄倒吸了口氣。
血肉模糊就算了,但如今,因為縫合後的傷口和原本樣貌的呈現,林濮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舒蒙曾經說過的詭異的笑臉,在血色褪去之後,兩側的顴骨高吊,哪怕他曾經見過這位搖滾歌手的樣貌,都會在此刻難以認出。
“嘴唇部分是青紫色,典型中毒跡象。”舒蒙說,“不說別的,就這,你還說是失足意外?不讓繼續追查?”
許逍咳嗽了一聲,有些氣惱道:“上面遲遲沒有給答覆,初步屍檢之後也沒有說明有毒殺的可能性,只說明瞭疑似高墜,你們一個個都指責我,讓我怎麼辦?好了,這裡還有旁聽,不要在這裡說這件事。”
“胸膜、腹膜有點狀出血跡象,高墜後內臟有淤血和破裂,但衝擊後呈現的區域性狀態不同……”佟馳抽離戴手套染血的手道,“所以他說的對,如果不深入剖析,根本感覺不到這是中毒後偽造的高墜至死。”
舒蒙搖搖頭,乾淨的手指從屍體頭指到尾:“這種屍僵狀態,有興奮作用的毒///品產生的可能性十分大,結合他死前的狀態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逍抱起手臂,面色難堪:“我再看兩眼這屍體都要做噩夢……”
說完似乎想起對方家屬在場,連忙回頭道:“不好意思啊,你還習慣嗎?不習慣和我們說。”
陸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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