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毒。”舒蒙看著他說。
林濮那瞬間覺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不同,在鏡片之後忽而陰鬱下來。
他的表情驟然沉下,會給人莫名窒息的冷意。
“為什麼你這麼認為。”林濮問。
舒蒙用這種眼神看了他一會,忽然雙眉一抬,臉上的表情瞬間散去,他捏著他下巴湊近了他一些,笑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林濮看著他。
舒蒙懶懶地眨了兩下眼,嘴唇在他一抬頭就能碰見的位置:“剛才在警局不是挺愛演麼?如果姓許的非要看呢,你會不會和我繼續演下去?”
“你猜?”林濮說。
舒蒙輕笑了一聲:“你記不記得好多年前,我也是這樣要親你,被你躲開了?”
“……”林濮吞了口口水,不自在道,“提那個幹什麼。”
“那……”
“滴滴——”
計程車來了。
舒蒙鬆開手,林濮迅速垂下頭,車停在他們的面前,兩人無言地一前一後上了車。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但是剛才差點就……親到了。
林濮上車之後,手肘靠著窗臺捂著嘴,臉頰滾燙。索性舒蒙正在看著手機,但林濮發現,他也只是看著發呆而已。
他注意到,舒蒙今晚有些沉默和心不在焉,和之前有些細微的不同,還有他剛才……林濮覺得自己沒有看錯,舒蒙說“中毒”的時候,表情瞬間陰鬱。
舒蒙平時日常笑眯眯的一個人,在褪去笑意之後,哪怕嘴角微揚,都平添一股凜冽的冷意,讓人徹頭徹尾地感受寒冷,這就是林濮覺得他這幾年沒見,忽然變得不可親近的原因之一。
“明天你去市局?”舒蒙問。
“嗯。”林濮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吧。”舒蒙說,“如果可以進一步屍檢,我還能在現場。”
林濮目光瞥看:“你明天不上課了嗎?”
“可以下午去。”舒蒙說。
林濮點點頭。
“不過,課程也不多。”舒蒙說。
林濮以為這個話題就這個結束了,舒蒙又接了話頭:“我每天都挺閒的。”
林濮無語地轉過眼:“這算什麼,炫耀人民教師的假期嗎?好的,我們律師表示很羨慕。”
“啊……你為什麼對外人冷冷淡淡的,和我那麼喜歡頂嘴啊?”舒蒙假裝抱怨地笑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濮撇過臉,低聲道:“那你什麼意思。”
“給你做飯吧。”舒蒙湊過去道。
“……”林濮轉眼看他,一臉不可置信,“哈?”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舒蒙說,“每天給你做飯吧,別吃外賣了。”
林濮盯著他看,喉結輕微上下滾動,腦中因為他這句話開始持續炸煙花,表面卻沒有什麼表示:“……看出來了,你真閒。”
“就這麼說定了。”舒蒙退了回去。
……
半夜回到家中,兩人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林濮被鬧鐘鬧醒。
他有些煩躁地關了鬧鐘,側躺著又睡了一會,才猛然想起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他下了床,早晨七點鐘已經大亮,林濮推開房門去洗漱。
他換上深藍色的襯衫,打好領帶,用髮蠟固定了一下頭髮,儼然已經是一副精英的派頭。
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慢慢蹙起眉頭。
他需要自己看起來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職業又冷靜。
林濮轉身出了門,才聽見廚房裡的動靜。
他頓了頓,走到了廚房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