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要是他跟師尊之間有了不一樣的關係,是不是師尊就會多多的看他,多多的注意他了。
他想要她注意他,時時刻刻。
少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開始,就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他自己還混亂不堪,被石姣姣戳破了,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石姣姣見他驚魄的不像樣,摩挲他僵硬的後背安撫,“你規矩了許多年,現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連你師尊也敢肖想了?”
段承宣聽石姣姣這麼說,面色頓時一變,嚇的面無血色,“弟子知錯!”
說著就要下跪,被石姣姣一腳踢在膝蓋上,阻止他跪下去。
“慌什麼?你都敢直接對我說了,才知道害怕啊。”
石姣姣不逗他了,伸手給他整理了有些亂的領口。
“馬上仙門大比了,滄源派講究修身和修心,你若是這時候沒了元陽,上了比試場上,稍有心神不穩,定然會掉境界。”
石姣姣嘖嘖,“再說比試中鍛心一關,要拼的是心魔,看本性,我若是真的這時候應了你,隨了你的心願,到時候你是想要讓評判的長老們,都看看我如何同你共赴巫山?”
段承宣連忙捂住了石姣姣的嘴,一張臉上清清白白的,滿是無措,好一會才鬆開了石姣姣,小聲道,“弟子知錯……”
石姣姣點了點他的肩頭,“到了鍛心的幻境,你可要控制好你的小腦袋,若不然我的醜聞,估計又要加一條同弟子亂淫了。”
段承宣原地跺了下腳,“師尊!”
石姣姣不再說,而是靠在樹上笑眯眯的看著他,段承宣也看著石姣姣,眼神直白且赤果。
好一會,他動了動嘴唇,想要問石姣姣,問她同掌門之間,同魔尊之間,都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最終沒敢,師尊為了門派中受傷的弟子求藥,身陷魔域,被魔尊逼迫險些成婚,正道一向以同邪魔並行為恥,莫說掌門要傾力相救,若是他安然無事,也必然會為了救師尊出來拼死的。
兩個人又待了一會兒,段承宣意猶未盡,石姣姣卻已經困了,提議回去。
兩人走後,一直藏在遠處,剛剛學會隱藏自己蹤跡和呼吸的嚴子渠,這才從樹上飄飄的落下,滿臉的震驚,看著師尊和大師兄御劍消失的地方,小小年紀的嚴子渠,簡直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
大師兄和師尊……
石姣姣回到了自己寢殿,在門後和段承宣分別,段承宣依依不捨的樣子,最後左顧又盼,沒有人,又按著石姣姣在殿門前親暱了一番,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
石姣姣抹了抹嘴唇,轉身開啟房門,接著嚇的差點一躍跳上房梁去!
“臥槽!你在這裡站著幹嘛呢?!”石姣姣看著面前把頭抱在手上的小傀儡,這簡直恐怖片的經典場景,活活要被嚇的靈魂出竅了!
他抱在手上的頭正看著石姣姣,接著伸手把自己腦袋朝著石姣姣遞過來。
石姣姣像安了彈簧一樣在地上彈跳,鬼吼鬼叫道,“拿開!幹啥呢神經病,別給我!”
大概半炷香的功夫,石姣姣坐在自己殿內的桌子邊上,把小傀儡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傀儡跪在她的腳邊,石姣姣一手舉著燈,一手扒著他斷口整齊的脖子,把一個小碎石頭片從他的脖子部位拔出來。
“是這個嗎?這個不舒服,但是自己找不到?”石姣姣把小瓷片放在小傀儡的眼前晃了晃,小傀儡眨了眨眼睛。
石姣姣這才鬆口氣,“你腦袋白天是不是掉在地上了,”石姣姣說,“你自己想辦法加固一下啊。”
她把小傀儡的頭端端正正的按上,拍了拍他的臉蛋,神色複雜且操蛋的撇了撇嘴。
“去吧,我累了,想要睡覺了。”石姣姣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